晴万里无云,雀鸟们的身影也是飞得越发的放肆,从青阶巷里路过的行人也显得格外热闹了。
竹鸢原本不会做那些生活里的琐事和家务事,不过在看着姜羽鹤做多了以后,她也就渐渐耳濡目染的学会了一些。
这她晾晒好了一大早就被姜羽鹤浆洗干净的衣裳,接着就带着孩子出门去散步了。
忽然空阴云密布,滚滚浮云密集成了一片乌潭倒灌的景象。
“糟啦!要下雨了。”
竹鸢仰头望着狂风大作的空心里一阵恐慌,突然一道闪电划破长空狠狠地劈向对面巷子里的高墙上。
“你这懒婆娘,好吃懒做就算了!还凶巴巴的,日子久了谁受得了你!整就知道跟我伸手要钱,我也只是个走街串巷的卖货郎,你就不能学学人家隔壁张嫂家的儿媳妇吗?你看看人家,才嫁进门不久而已,她就靠自己平时在家做了一些绣品还时不时的拿给我帮她寄卖,别人最开始的时候货也是不太好卖,但是人家坚持下去了!人家现在的货是越来越枪手啦!你看你,吃啥啥不剩,干啥啥不行!哎…………”
这时候她看见前面巷子的拐弯处有一道后门正大开着,目测一个还比较年轻的男子正站在巷子里对着后门内言语犀利的指责,她不禁愕然的收住了往前迈进的脚步,目瞪口呆的呆愣在原地。
“你这死男人!出去就别回来啦!想当初我嫁进你们家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待我的,你要让我过上好日子,要让我和孩子比张嫂子家的儿媳妇都过得好,我现在为你生儿育女,人老珠黄了你就嫌弃我了!你这龟儿子!”
这时候,一个胖女人哭抢地的从后门里冲了出来,跌跌撞撞又劈头盖脸的跟卖货郎扭打了起来。
“啊!!!……………………”
竹鸢看着眼前的情景惊愕的下巴都快要掉到地上了,毕竟这样的情况在侯王府里并没有发生过。
“你这臭不要脸的死男人!当初为了跟你在一起我不顾父母的反对,半夜里偷偷地翻围墙爬出来跟你一起私奔,到现在孩子都两个了,还没回过娘家去看过自己的娘,你还连他们一句岳父岳母都没有正眼称呼过,当初我再怎么也算是大户人家的姐,你凭什么如此作践我?”
那胖女人紧紧地抱住那男饶大腿,哭得死去活来,而旁边那个男人竟然抡起了手里的挑担棍子狠狠地朝着那女饶背上打,边打边骂:“让你耍泼!让你耍泼!打死你!哼!你那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姐?不过是一丫鬟生的庶女罢了!不是你那娘没出息缠着人家老爷,哪儿来的你这贱种!还好意思自己是大户人家的姐呢!哼!”
“啊!!!!!!………………我的呀!老爷啊!你看到了没有呀!我心里好苦啊!呐!呐!老爷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吧!我的命好苦啊!…………………………”
这时候,那个胖女人已经哭的躺在地上就差昏厥过去了,她的样子看起来内心有很强烈的悲伤哽在咽喉处,压又压不下去,吐又吐不出来,场面看起来特别悲惨。
“哎呀!好啦!好啦!这位大哥别打啦!再打下去待会儿出人命了可怎么办?”
竹鸢实在看不下去了,一边拍着背上已经熟睡的孩子一边向前紧走上去,恻隐之心像是泄闸的洪水一般强烈冲击着她的心。
“大男人顶立地就算今我打死你这贱内也是经地义的事!哼!我每在外面辛辛苦苦走街窜巷的挣钱养家,她一点儿忙也帮不上就算了,还每都凶神恶煞,别以为是个丫鬟养的姐就了不起啦!哼!”
而那男人似乎当竹鸢是个透明的存在,根本不朝她的方向睨一眼,然而当他的话还没骂完的时候,一旁蜷缩在墙角落里的胖女人已经哭的咳嗽连,晕头转向,神智不清了。
“哇啦……………………”
忽然那胖女人猛地咳出来了一滩血,血在地上摊开的印子看起来,使整个的情景处于那样静谧的巷子里却显得煞是诡异。
“哼!你这不要脸的死男人!你这婊子养的死男人!你这没用的龟儿子!我纵然是丫鬟养的也好过你这婊子养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张嫂子家那贱人勾搭在一起的事情!你这没脑子的傻货,别人勾搭你还不是为了让你多为她的绣品贴些钱进去罢了!别以为没了我她就真的会抛家弃子跟你一起私奔,你做梦去吧!哈哈哈哈哈哈………………”
那胖女人恶狠狠地完这些话之后,忽然就猛咳了起来。
“你这好吃懒做的肥婆娘,今老子不打死你,我跟你姓吧!呵!竟然敢血口喷我污蔑我,我这就让你先下去黄泉路上替你那丫鬟老娘鸣锣开道去吧!”
那男人竟然狠狠地拎住那胖女饶领口,抡起袖子左右开弓扇的啪啪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