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且过来!正好眼下我有个好奇问题,正想寻人问问呢!”
他拎着篮子向着她这边的方向笑意盈盈地凑近了几步。
“什么问题?”
翠柳儿压低了声色,附上他的耳畔轻喃了几句。
“嘶…………这个嘛…………”
念远忽然捏着下巴作起了琢磨状,眉眼间略带着一阵凝重的阴郁福
“怎么啦?莫不是你不知道?”
翠柳儿也灵敏的反应过来,却又迅速恢复了一脸的平静。
“哎…………我其实就是好奇而已啦!你要是不知道的话就算了嘛!毕竟是你主子的私事儿,想必他也不会告诉你的,起码像我主子这么好的人已经不多了,也不枉我鞍前马后伺候她那么多年,她对我呀!那可真不是一般的信任呀!可是真拿我当姐妹使的!”
她见情形有些抵触,转而打起了哈哈。
“我们大男人怎么可能像女人呢?没那么多知心话可聊的。”
念远见状,立即掩饰。
“嗯!也对!毕竟主子他们的事情,当然是不会随便让自己感觉不信任,或者是不可靠的人知道的呀!你这话我非常赞同!”
翠柳儿着,一转身故意对他露出一脸嗤之以鼻的神色。
“嗌………………话可不能这么呀!”
念远开始慌乱无措,又极为不服气的辩驳。
“我们家主子从生长于塞外,鲜少与一般女子交往,依我看你家主子才不信任你吧!”
听他这么一,翠柳儿慌忙转身,面露不悦之色。
“你怎么我家主子不信任我了?你可不要胡袄呀!”
虽她看起来似乎在质问念远,但是不得不念远的话其实还是暗暗地触动到了她心底那根飘忽不定的弦。
“你看吧!咱们俩儿的主子明明就走得那么近,你却来问我这样的问题,而你还你主子多么信任你,依我看…………”
念远憋了憋嘴,一脸不屑的表情。
“嗌!你别胡袄啊!”
翠柳儿见他不明所以,开始随性妄言。
她急急的向他抛去一个狠厉的眼神,并且向着旁边虚掩着的窗户努了努嘴。
“嚯!………………”
念远抱着篮子,忽然语气一转,接着摇了摇头:“依我看呀!像你这么笨的丫头片子还真是少,就连主子们这样明显的用心你都看不出来,还要主子亲自来告诉你的话,你这丫鬟也做的太失败了吧!可别跟我你伺候主子多久多久的废话呦!”
见他终于在这节骨眼儿上心领神会到了自己的难言之隐,翠柳儿这才长长的舒下了一口气。
“所以呀!你这丫鬟可该好好的反省一下了,你是怎么尽忠尽责的呀?还跟我谈忠实,比如我就知道我家主子从到大就一直生长于塞外,驻军练武,征战沙场,一身绝技简直盖世无敌呀!哪有时间去接触其他女孩子呢?真是的!”
他话音刚落,旁边虚掩的窗户暗暗合上了。
“噢?你知道的可真多呀!…………”
“……………………”
“柳儿呀!你在跟谁多嘴多舌呢?”
此时,门开了。
夏如嫣从房内跨了出来,她满脸笑意盈盈,却暗藏着令人有点儿不清道不明,却又不寒而栗的感觉。
“噢!姐呀!其实,我们也就是在这儿瞎聊罢了!我们正在互相交流,学习多年以来伺候主子的心得呢!您这可是要打道回府吗?”
翠柳儿挪了挪单薄瘦的身板儿,故作镇定的掩饰着战战兢兢的心情。
“哦…………是呀!那咱们这就走吧!”
夏如嫣愣住了片刻,随即却又扬了扬手中的绢帕,脸上划过了一丝狡黠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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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可让您久等啦!切勿怪罪!”
“刚才那丫鬟问了你些什么问题呢?”
“回爷!她就问了奴才,谁才是瀛王的意中人?”
“呵呵呵呵…………果然不出所料啊!”
此时,早就背着手矗立于窗前的瀛王,他已经暗暗地攥紧了手掌心里的一枚锦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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