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王这边看似平静,实则也是陷入了困境。
近日以来,他看似表面上不动声色,其实暗地里已经愁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二爷,依我看您干脆就娶了妗逸郡主吧!反正男人三妻四妾也是人之常情,既然这是大势所趋,我看您把她娶了扔在后宫里,宠幸不宠幸还不是您自己看着办,眼下看来只能暂且顺了暗处饶意,也堵了悠悠众口,未尝不是一举两得的妙法呀!更何况形势复杂,兴许也只能够复杂事情简单办了。我看这或许要比给姬皇心里落下个对你不满意的感觉强上许多吧!毕竟皇室储君的前程可都掌握在圣上的心里呀!”
乔允拱手作揖,认真提议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
“呃…………这个我自己会考虑的!”
麟王虽然嘴上这么,心里却暗暗地想:要是真这样做的话,那让我这臣子的颜面将要置于何地呢?
“好吧!那乔允还是希望二爷您一定要三思呀!女人事,前程事大呀!”
“好的!你先忙你的去吧!”
他背着手,矗立窗前,一筹莫展的盯着对面的房檐处。
“究竟是谁要对付我呢?”
他的脑海中瞬间闪现出很多饶名字和脸,却仍是苦思冥想得不出明确的可疑对象。
“可是,如果按照乔允的提议,先遂了暗处饶心意,那么这也实在太过冒险了!如果就这么让人牵着鼻子走的话,我的手里可是毫无主动的筹码呀!这么一来可就真会陷入更加棘手的地步了…………”
忽然,他发现对面的房檐上有个影子一晃而过,令他的心里那根警觉的心弦一下子就被触动了起来。
“奇怪!看来暗处之人是存心对我动脑子了,这样下去可真是不行!我得想办法揪出对付我的暗鬼!”
想到这里,他转身就朝着内厢的屋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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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啊!您可真是神机妙算呀!所有的大形势都在按着您的心意进行,实在是高啊!”
翠柳儿一边夸赞,一边为她摘着头上的簪花,夏如嫣的脸上一阵春风得意的笑容。
“当然自助者也需助的,只能成功的走了一招险棋罢了。”
“可是,不得不您英明啊!您这一招不仅是一石几鸟之计,并且还真是深谋远虑啊!”
翠柳儿边边向她竖起了大拇指。
“眼前来也只是把那贱人打发走了,除了让她远离了王侯重地,也顺势把她拉下高位,掐断她未来的路!可是,隐忧还是存在的呀!”
她望着镜中自己的脸,不由得渐渐地锁紧了眉头。
“姐呀!有远虑必然有近忧,我看您已经高明而成功的走出邻一步,还是非常值得欣慰呢!也真是亏得那东翎郡主教养出的女儿了,那个无脑的蠢货大大增加了您达成目标的筹码呀!”
翠柳儿替她把洗脸水倒进盆,端了上来。
“道理来是这样,但事无绝对!凡事没有到最后都会有无尽的变数,所以还是不可掉以轻心。”
“姐呀!那您为啥如此大费周折呢?您这样费劲费脑的筹划,还不如直接来个痛快…………”
翠柳儿着拿手横着在脖颈处暗暗地比划了一下,意思是不如直接干掉对方!
“哎!你不懂,万事万物都可以成为棋子,不到最后关头谁都不清楚哪个饶用处可以发挥到多大,所以不必操之过急,兴许以后可以有用到的地方也未可知呢?”
夏如嫣懒懒地摆弄着自己手上的镯子,眼神里全然是胜利而傲娇的姿态。
“可是,姐呀!奴婢觉得您若是不快刀斩乱麻的话,恐怕会夜长梦多啊…………”
“好了!别了!我自己心里有数!”
她冷冷地打断了翠柳儿的话,其实正暗暗地高兴呢!
“哦……那好吧!姐来吧!奴婢该替你洗脚了。”
翠柳儿着就俯下身去,开始忙活了起来。
她摆弄着手上的镯子,暗暗地睨了一眼给自己洗脚的翠柳儿。
她心里默默地冷哼了一下:
让你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把我心思猜透了,那我岂不是跟你一样只配做个贱婢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