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窗外的鸟儿还没睡醒的时候,晨曦已经渲染开了一片朝霞的影子。
兴高采烈端坐于梳妆镜前她手翘兰花指,反复端详着镜里的自己,生怕放过了一丝不完美的感觉。
“郡主啊!奴婢觉得你已经够好看的啦!您看是不是…………”
旁边那年方二澳丫鬟显得一脸怯意,略微瑟缩的纤薄身子以及那斯文的样子,却是像极了戏台上身板儿轻盈的仙子。
“你懂什么!!!”
只见,那女人斜仰着脸,满脸傲娇的神情里,全然是一派嗤之以鼻的神态。
“妗逸郡主呀!要不奴婢就先退下了,待您再有什么吩咐时,奴婢再前来听安排吧!您看如何……”
那丫鬟战战兢兢地颤抖着薄肩玉臂,怯怯地。
“哎呀!滚吧!滚吧!滚吧!真是扰我心情,大清早让你梳头这点耐心都没有,赶着投胎去吧!”
姚纤秀大为光火,横竖不对味儿的举手投足之间,她全然是一派尖酸刻薄的挑剔。
“是!奴婢遵命…………”
丫鬟着,便悻悻地跨出了门槛。
“一副几辈子没吃过娘奶的死样子!等找到合适的人非得把你卖了,让你立马滚蛋!哼!”
她气愤地抓起桌子上的东西,扬手就狠狠地往地上掷下去。
“哼!气死我啦!为啥什么事都不顺心?姬磐麟!你个混蛋发臭带冒烟儿的缺德鬼!我对你一片真心,你对我爱理不理,凭什么看不上我?”
她独自发泄了一阵之后,忽然垂头一巴掌拍到梳妆镜的台面上。
其实她已经隐忍了很久了,丫鬟也只知道她最近整日都喜怒无常,阴晴不定,着实感到难以伺候,但却不明白所为何故。
当然,这类事情她是不可能让下人知道的,并且人心隔肚皮,谁知道别人心里是同情还是嘲笑呢?
在她的眼里,像丫鬟奴才一类的卑贱之人是不配知道主子心事的。
“哟!你这是怎么啦?”
这时候,一句关切地询问从门外传来,随后脚步声越来越近。
“母上大人您可来啦!”
她哭着乒在东翎郡主的怀里。
“孩子,你这是怎么了?”
“母上大人有所不知呀!近日以来,女儿受的这些气,可真是有口难言呀!”
她抱住了东翎郡主的腰,一阵悲戚泣诉,样子看起来十分委屈。
东翎郡主顿时也是被吓了一跳,她可没有见过自己女儿像今日这般悲伤狼狈的嚎哭过。
“秀儿!快别哭啦!好好地跟娘把话明白,你如此悲山底所为何故呢?”
着,她拉过姚纤秀的手坐到一边的梳妆镜前,脸上充满了凝重地担忧。
“母上大人呀!您是不知道啊!那瀛王安排我随夏郡主一同进宫去,是让我参加一个麟王绣球相亲遴选会,夏郡主对我只要是拿到绣球的人都有机会去向麟王奉上一杯羹茶,后来我竟然在几十个饶遴选中获得了这个机会。可是…………”
她边泣诉边抽噎,来来回回地抹了抹涕泪齐下的脸,不一会儿就把之前画好的妆搞得一塌糊涂。
“嘶…………哎呀!”
东翎郡主看着她那夸张的大花脸,不禁皱紧了眉头。
“母上大人呀!你可得想办法为女儿做主呀!呜呜呜呜呜…………”
姚纤秀哭着,又是极度悲戚的乒在了她的怀里。
“哎………………”
东翎郡主沉沉地叹息了一声。
她默默地在心里想:这个孩子毫无女子的矜持与端庄之态,要想抓住男的心谈何容易呢?更何况还是位高权重,名震下的皇储储君之人,这…………这可真是难于上青啊!
想到这里,她不禁有些气恼了。
“既然你遇到了这样的机会,你抓不住也怪不得别人了,只能怪你自己没出息了!”
姚纤秀原是以为东翎郡主会安慰她,没想到反而对她破口斥责了起来。
这样出乎她意料的感觉,倒是令她立时又觉得疑惑了。
她打住了号啕大哭的失态相,边擦泪边问道。
“母…………母上大人!您何出此言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