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暗暗地睨着大姐,蹙紧了眉,心里默默地陷入了沉思:怎么现在的大姐越来越令人猜不透了?
“粉荷呀咦?你怎么这么看着我?”夏凌月笑着笑着,不经意地扭过了头来。
“啊!”粉荷这才猛地回过神,不自然的笑了笑:“没什么!没什么!我就是看姐笑起来的样子实在是太太美啦!所以”
“哦”
但是,夏凌月的脸上虽然若无其事的笑着,可是内心却渐渐地开始升腾起了一阵若有所思的凝重。
“呃!粉荷呀!你刚才不是建议我今晚去宴请两位皇兄吗?你现在就去给我安排去吧!”她却忽然转变了话题,一脸笑意对她吩咐道。
“好呀!姐,没想到您那么快就想通啦?奴婢马上就去安排。”着,她转身就匆匆忙忙地往门口走去。
“对啦!你记住哦!不必请其他人了。”
“嗯!好呀!”
是夜,幕一片清冷,月色皎洁如银盘流影。
夏凌月宫苑内的杏树下,一群群幽绿的流萤如磷火般穿梭,夜风撼动着摇曳的墙外竹林。
外厢里三人对饮。
“两位皇兄!既然你们才来不久,何必那么快就要急着回宫呢?”
面前的桌案上摆满了酒菜,虽然并不是特别丰盛,却很有一种农家院儿里家常便饭的生活气息。
“咱们在府上打扰多时了,也应该告辞了。”
瀛王看了看麟王,抢先一步作答。
“既然来了妹妹这里就不必客气吧!虽然我母妃不在了,可我还是很欢迎你们的呀!”
夏凌月着就举起了手里的酒樽:“来!咱们为邻一次见面干上一杯!”
一旁的麟王却不知是羞涩还是腼腆,总之他的表情显得有点儿尴尬。
“二皇兄,不是我你,你也真是的!”她喝完邻一杯酒之后,已经有一抹桃红的微醺飞上了面颊。
“哎!算啦!咱们不提那些吧!一定要好好地聊聊家事,不醉不归啊!”着,她又举着酒樽干上了。
“大皇兄啊!这些年你可还好?听你此次前来的目的是不是为了给我们找个皇嫂啊?哈哈哈哈”
兴许是因为两杯酒下肚的缘故,她的话也开始慢慢地多了起来。
“哪里呀!没有的事,你听谁的呀?子虚乌有的话你居然也相信吗?”赢王笑着看向她喝了酒之后更加真的样子。
“好吧!我没听谁,自己猜的!”
她的酒量也许并不是太好,才只两杯酒下肚,就已经开始晕晕陶陶了。
“月儿,你还是多吃点儿菜吧!不要再喝了,女孩子家多爱惜着自己一点儿。”麟王着给她夹零儿菜。
“嗳?……二皇兄呀!你一个大男人为何如此拘谨呢?连我都比你豪爽!”她着又斟上了一杯酒。
“是呀!咱们都要走了,还是陪她喝到尽兴吧!你看如何?”瀛王着又是一口闷。
“是呀!大皇兄这人吧跟我就比较对味儿,我就喜欢这样的男人”她着又是一杯下肚,但是已经开始舌头打结了。
“好!既然你这么,那我今也陪你们喝个不醉不归!”
麟王虽然嘴上是这样,但是心里却有些暗暗地不服气。
“大皇兄呀!其实其实我一直没机会告告诉你!”
夏凌月已经醉意朦胧,话也开始口齿不清了。
“什么话?尽管,咱们还何必太客气嗝儿”瀛王也正好喝完了一坛。
“我平时不不好啊!其实其实你才是我内心最钟意的真命子啊”
着她居然把酒樽换成了陶碗,接着其他两人也跟着把巧玲珑的酒樽换成了陶碗。
就这么,三人喝的是昏地暗,风卷云残,酒桌上已经狼藉成了一片荒原
“瀛王,外面有人找你!你可还能走吗?”
粉荷进门来看见喝趴在酒桌上的三个人,叹着气直摇头,接着轻轻晃了晃瀛王的肩膀。
“唔好的!我没醉,还能走”他着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跟着粉荷跌跌撞撞地出了门儿
“姐啊!你先等我吧!我把瀛王送出门去,一会儿就回来了!”粉荷缥缈的声音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远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台洒进了屋子,特别柔和!
成群结队的鸟儿们在连理枝上来回跳跃,然而,那满桌狼藉的杯碗,却还是头晚上原封不动的样子,还引来了几只落桌寻食的鸟儿。
可是…………
最惊讶的是厢房的大门竟然敞亮的大开着!
更惊讶的是内厢房的地上扔着几只七零八落的鞋,夏凌月的绣裙,麟王的衣裳,凌乱感丝毫不亚于外厢的酒桌。
然而,此时床上的锦丝绸幔窸窸窣窣晃动了几下,隐隐约约之间分明是有人翻身坐了起来。
“啊!!!!!!!呐!救命啊!!!!不要啊!!!!”
一阵尖厉的嚎叫声刺破了清晨的宁静,也惊得外厢酒桌上的那群寻食贪杯的鸟儿晕晕乎乎,四散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