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长年练功的麟王还能够有具强健的身子骨抵御住突发的撞击叠压。
此时,他摸着脸上凹进去的一块肉皮,血像流水一般涌出来,顺着他的指缝间往袖口和衣衿上淌,不一会儿,他的样子就看起来令人感觉惨不忍睹了。
“你和我倒还好,还是赶紧给大姐查看下伤势吧!”
瀛王此时正在给夏凌月仔细查看她的腿脚,因为她既站不起身,也走不了路。
“这可怎么办?姑娘家经不起摔啊!皇兄,你这次闯祸了!”
麟王捂着脸想来肯定是太疼,他的话有些含糊不清。
“事情都发生了,也容不得后悔就能解决的了,还是想想怎么弥补吧!”瀛王正要伸手去揉夏凌月的脚。
“不要碰我!我自己来!”夏凌月本能的躲避着他的手,嘴里虚弱地。
“大姐!我给你查看了伤势,没什么大碍,让我给你揉揉就不疼了!”
瀛王微笑的眼神和诚恳的语气令夏凌月渐渐打消了浑身都疼的惶恐福
“那那好吧!”
这时候,夏凌月紧张地眼神,也从瀛王的轻松表情里被感染得放松了许多。
“没事的!我给你轻轻揉揉吧!你就可以起身行动了,不要担心!”瀛王喃喃地语调里全然是云淡风轻。
“那你可要轻点儿啊!人家疼”夏凌月的这句略带娇嗔的话除了被疼怕了以外,也是对瀛王隐隐地婉求。
“好,别怕!有我在呢!”瀛王若无其事地轻轻抱起了她的腿,只见他在脚踝处推按了一阵儿,忽然“咵嗤!”一声狠狠地扳了几下。
“啊!!!!”夏凌月的尖叫声顿时像利箭似的穿透到了九霄云外去了
“啊?!!!皇兄,你这招儿也太损了吧?”麟王在一旁捂着脸,虽然他满手是血,但也是被惊讶到了。
“姐啊!奴婢不是故意的,请你一定要恕罪啊!”
粉荷看着坐在杏树下眼神呆滞的夏凌月,不禁一阵自责的婉求道。
“过都过去了,我还能你什么呢?”夏凌月的脸上掠过一阵凄楚的怆然。
“姐啊!其实我当时也不清楚,为何那个秋千花辇就会忽然失控的飞出去了,而且更奇怪的是这个秋千花辇前面也摇载过二姐呀!”
粉荷凝眉捋着胸前的发辫开始略有所思。
“二姐也去坐过?”夏凌月听她这么不禁随口追问了一句。
“是呀!奴婢那去给你端药的时候,就是无意间听林嬷嬷跟丫鬟起的,其实奴婢也觉得疑惑呢!”
粉荷着倪了眼夏凌月的脸,又笑道:“姐啊!你也不要想太多啦!不定就是咱们坐上去比她们摇晃更久,指不定那秋千花辇早就开始朽裂了呢!只不过让咱们碰了巧儿了!呵呵呵!”
粉荷着又睨了一眼旁边的大姐,脸上的笑越来越黯然的隐没在了唇齿的弧度之间。
“不会吧?”她的手腕上的玉镯忽然不心轻碰在了石桌上,忽然发出一声清脆的“叮铃!”
当她那只手镯从腕间滑落出来的时候,粉荷呆愣了一阵儿,她的脸色忽然就变了,她冷汗淋漓的脸上浮动着一阵惧色,直勾勾的盯着她腕儿上的手镯,仿佛老鼠看到了猫似的。
“粉荷!你怎么啦?”夏凌月忽然转身注意到了粉荷脸上的异样,不禁也跟着露出粒忧的神情。
“姐!你你什么时候有这这个镯子的?”粉荷不安的盯着夏凌月腕儿上的手镯,神情里越加的惶惑而惊恐。
“粉荷,怎么啦?”
夏凌月抬起了自己手腕儿上的老坑手镯,发现晶莹剔透的冰种底子上有一抹血红色的蚯蚓形状,在阳光明媚的树荫下仿佛是活了一般灵动着。
“姐!你这个是从哪儿来的呀?”粉荷略显得有些语无伦次的样子。
“这个嘛?就是那林嬷嬷感觉我精神欠佳,怕我最近运势低迷,所以她送我件首饰戴戴,讨个什么驱邪转阅好彩头来着?”夏凌月着,轻抚着镯子转动了一圈儿:“怎么了?难道这有什么问题吗?”
“哦!没没什么!没什么!粉荷就是好奇而已,觉得没见过姐有首饰,所以我问问罢了!”她满脸堆笑却明显牵强地解释。
“不是吧?粉荷!你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你快!”夏凌月的神色开始变得有些怒意。
“呃”粉荷见夏凌月开始认真的样子,不禁也支支吾吾难以进一步作掩饰。
“快!否则休怪我跟你新账老账一起算!别忘了我从树上摔下来的事还没跟你计较呢!”夏凌月明显认真起来的态度,的确是容不得粉荷再找借口回避了。
“姐啊!你切莫慌神呀!愿你容得我一言呐!”粉荷欲言又止的语气里全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地惶恐。
“快吧!只要你的是实话,我都能够接受!”夏凌月的脸上浮起一阵严肃。
“姐呀!了你可千万别害怕呀!这个镯子你难道不觉得很眼熟吗?看起来怎么好像是锦嫔娘娘生前经常戴在手上的那个镯子呀?”
粉荷的话如同一声闷雷,忽然间仓促的刺激到了夏凌月的敏感神经,她顿时头皮阵阵透着发麻的寒意。
经过粉荷这样一提点,她仿佛是隐隐忆起了锦嫔娘娘的手上的确有那么一只极品剔透的老坑芙蓉玉镯子。
“啊?!!!!那这镯子是从哪儿来的?”夏凌月顿时慌了神。
“是呀!姐,你这镯子是从哪儿来的呢?当时,锦嫔娘娘去世的时候,众所周知的是所有的东西不都是随着她一起下了葬的吗?”粉荷也跟随着夏凌月慌张的神情陷入了深深地惶惑里。
“是呀!那这镯子是从哪儿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