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去踪迹,踏进狱炼场。
岩浆一如既往的以绝对高温令大多数人止步,缠围密麻无规则散落的墨石台。
“晚大人。”墨石台旁的黑袍黑面具男人向她微微一笑,优雅弯腰示礼。
向晚瞅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的直接拔剑,横在他脖间:“狱炼。”
“晚大人是要找狱炼大人吗?”黑衣男人笑容优雅依旧,从容的模样似乎在包容一个闹小脾气的孩子。
面无表情-ing。
装,接着给老子装。
像是看出了向晚冷漠的不为所动,他眯起狭长的黑眸子,又轻轻垂下,“小晚,有时候,太聪明,可不是一件好事。”
向晚淡漠的收回长剑,神色淡然:“起码在这一刻,起了作用。”
而且,你TMD衣前的木牌上边就刻着“狱炼”两字,老子不想知道都难……
“哦,那王的亲爱的、敬爱的爱臣找我有什么事呢?”狱炼现了原来的样儿,一闪身,人便到了墨石台边缘。他懒懒倚着矮短石柱,眼里挑起几丝淡漠。
向晚也不废话,瞅着他,开口:“他在哪?”
她想知道他的位置,然后……慢慢来。
“王?这我可无权过问,王的心思,我可从不敢猜测。”狱炼一手撑着腮,含笑的眼里映着她的影子,语气漫不经心。
呵,我信你个鬼。
若他两人皆是护法,那狱炼在白倾面前定是更有话语权的那个,瞧踏炼憋屈隐忍和这场子布局的样子就清楚了。
冷冷的看着他。
狱炼无视那刀子般冰冷的目光,勾起透出愉悦的笑,眼里闪烁几分玩味,闲散开口:“王向来随心所欲,时候到了,自然会见面……更何况,王的宠臣呢?”
向晚:……
就TMD不能抛去“宠臣”二字吗,老子是你们死对头!
“狱炼,战。”向晚缓缓拔出青绿长剑,神色浮动阴晦。
台上的人轻轻一笑,侧去半张脸:“不可以的哦,王的命令,臣只有遵从。”
看着没了人影的墨石台,向晚内心mmp的将剑插回剑鞘。
嗯?
拾起地上的黄纸张,上边是极为简单的路线图。
记住内容之后,仔细折好撕烂,又一把火烧了,这才扔进岩浆里。
布下的局,向来跟闹着玩的相差无几。
路上。
“黄口小儿……”看着面前抖动长白胡子bb个不停的老头,她面无表情的拔剑。
“休得猖狂,且看老夫……”
“啾——”
天边那一豆白点,与云间有些别样的色彩。
“师傅!”一声悲喊,一个黑衣浓眉的少年就落到了眼边。
他恶狠狠的瞪着向晚,两黑颊紧咬牙根,颇有大义凛然的意味儿,许是怒上心头,提起剑就有了就义的风度:“为吾师奠之!”
“啊——”
“为徒不堪其耻……”
向晚:……
“大哥,能别加戏了不?老子就是单纯的想路过这座山,你俩半路杀出来……”向晚面无表情的看着一脸悲愤的少年。
“你,你……”少年像是不善言辞的孩童,伸着食指半天挤出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