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你说啥。
我说:我说李剑寒是个傻子,怎么你不高兴了。
她说:不是,你刚才不是这么说的,你说的是什么机会。
我说:李剑寒错过了一次机会,要是我呀,帮你搬家,你请客,必须去,还得吃点好的,等结账的时候替你把账结了。
她听明白了,就说:哼!才不用他结账,一顿饭我请不起呀。
往前走着,问她:到底去你姐那拿啥,非得今天拿。
她说:其实也不拿什么,就是想——没在往下说。
我说:你呀,就这点小心眼,是不是想问我昨天去小英子那里的事。
她马上说:才不是呢,我就是想出来走走。紧接着又说:我把口红落在我姐那了,过去拿口红。
我说:行,过去拿口红。
又往前走了一会儿,她问:英子在那做什么?
我说:服务员。
她问:那里离这那么远,你几点到的?
我说:我到的时候快下午一点了,和英子在一起吃了顿饭,五点的时候开始往回走。
她说:一顿饭吃三个小时呀。
我说:是呀,那不得好好吃吃。
也就只能告诉她这些,再多的就不能说了。到她姐店的时候,她进去之后很快就出来,然后开始往回走。
走着走着,她说:谭哥你一定喜欢那个小英子,要不然不会陪她吃饭吃三个小时。
我说:哪天请你吃饭,吃四个小时。
和李剑寒一起配菜的那个水案辞职不做了,陈师傅没有再找水案,找了个女的专职刷碗,把我调过去和李剑寒一起配菜,厨房里的零活还是由我来做。我非常感激陈师傅,要不是他,我也许就做不成厨师。在那个时候,如果不认识谁,或者没有厨师带着你,很难进厨房学厨师。
我是幸运的,遇到了陈师傅。
准备请陈师傅吃顿饭,陈师傅说:要是为了吃顿饭,我还不至于把你调过来做水案,你看陈哥是那样的人吗?但晚上还真得大伙在一起聚聚了,还是小吴那。
那天晚上在小吴那聚会,陈师傅买的单。
我收到了五姐的来信。这是我出来打工大半年以来收到的第一封家书,不是以前五姐不给我写信,而是以前我确定不了能否在一个地方长干,怕五姐来信,我不在那个地方干了,收不到,让家里人着急。所以都是我写信给家里,告诉家里自己挺好的,不用惦记。自从来到盛美酒店工作两个月之后,感觉在这个地方能够长期干下去,才把酒店的地址和邮政编码写信告诉五姐,很快就收到了五姐的回信。
接到五姐的来信,激动地眼泪流出,那个时候才真正的理解什么才是“家书抵万金”。五姐在信里说家里一切都好,母亲的身体也很好,叫我不要挂念。说家里的地母亲没承包出去,是大姐她们帮着种的,也是大姐她们帮着收的,都收完秋了,收成还行。五姐说过年就不要母亲种地了,把地都包出去,好让母亲清闲一些,加上五姐过年就开始实习了,实习的时候到镇里的学校实习,每天都可以回家照顾母亲,就更可以叫我在外面安心打工。最后五姐说叫我在外面自己多照顾自己,她会在家照顾好母亲,同时还说要我争取给母亲领个儿媳妇回去。呵呵,那媳妇是说领回去就领回去的。
看完五姐的来信,心里敞亮不少,好像天也蓝了,地也宽了,一切都变得美好了。仿佛回到了家,看到了母亲,母亲也看着我,笑着;看到了五姐,看到了家里的院子,还有院子里扒好的玉米,堆成了堆------手里拿着信,脸上笑着,眼泪从脸颊上落下来------
树高千尺,落叶归根。
想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