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个七八岁打着赤脚黑乎乎的小男孩走了过来,眼珠子贼溜溜的一直盯着谭天成手里的桃酥。
“叔叔,你是妙婧姑姑买来的夫君吧!叔叔你长得真俊。”小男孩开口说。
“买来的?夫君?”
谭天成眼皮跳了跳,他才来不过两日,何时成笨丫头买来的夫君了?
“谁告诉你的。”谭天成一个冷眼过去,小男孩无畏的用个笑脸回他。
“前些日头我去给我爹送饭,路过妙婧姑姑家偷听到的。秀才爷爷说,妙婧姑姑嫁不出去,要给妙婧姑姑买个夫君。今早我娘去地里摘菜瞧见你了,都说妙婧姑姑买了个俊夫君回来,所以我便来瞧瞧。”
好个人小鬼大的黑小子,你以为是将军出行呢!还过来瞧瞧。
合着刚才来来回回路过的村民不是路过,而是特意来瞧他的。
一群愚民。
谭天成有些哭笑不得,直接把所有桃酥丢给了那小男孩,推门进去啪的使劲又关上。
这会儿妙婧已经洗完,头发还湿答答披在肩头。见他没等她叫他就直接进来了,还愣了愣。
“桃酥呢?”
看着他两手空空的进来,妙婧睁着那双无辜的大眼睛望着他,她记得他出去的时候都拿在手里的。
“吃完了。”谭天成面无表情的回了三个字。
“哦!”都不说给她留点。
妙婧委屈的看了他一眼,没再说什么,转身回了房。
其实说完了那话后,看着她那委屈的小表情,谭天成挺后悔的,奈何爷有爷的骄傲。
妙婧再出来的时候,头发已经被擦干了,用了昨晚他无聊随意削的那根木簪子整整齐齐的固定在后面,看上去很清爽秀丽。
“我挖草药去了,中午不回来吃饭了,你饿了灶房里有吃的自己弄。”
看着妙婧背了药篓子拿了镰刀,谭天成想起方才那黑小子的话,不由得皱起了眉。
又要去挖草药赚钱买夫君。
想到她要买夫君,自己心底竟莫名其妙冒酸泡似的不舒服。
“站住。”想也不想的,谭天成突然气恼的顺口说了句:“不就是要买夫君嘛!买什么买,爷娶你了。”
呃……等等,爷上一句说什么了?
谭天成难以置信的发现,自己竟轻易向个刚认识几日的女子许诺娶她,娘的,怎么这么草率的说出口了呢!这太不像爷的做事风格了。
刚说完的谭天成便犹如被一道雷劈中了般,僵硬的站在原地,难以置信这话出自他口。想到妙婧,好似怕她当真了一般急忙望去,才发现人已经走了老远。
好似松了口气一般,谭天成走到门口,虚惊一场的得拍了拍胸口。
“还好,没听见,没听见就好。”
想他堂堂智勇双全所向披靡的天成王爷,在这笨丫头面前竟智力全无,俨然一副毛头小子的行径。
算了,自己还是尽快安排离开一事吧!
“叔叔,妙婧姑姑听见了,她说,虽然你这个夫君没花钱,但还是得去挖草药卖钱养你。”
不买夫君了,改成养夫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