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咸死你。”灶房里,妙婧回怼了句。
谭天成端着手里的桃酥,轻笑出声。
话虽如此,他还是不放心的在她炒菜的时候进了灶房,亲自放的盐。所以,晚饭还是做得很是可口,三菜一汤,不咸不淡刚刚好。
白日睡多了夜间便不想睡了,妙婧觉得无事,趁着月光不错,直接搬了个小凳子出来坐着,顺道把簸箕里晒干了的草药切了。
谭天成也觉得无眠,便也端了个小凳子坐在她边上,安静的看了她会儿。
其实近近观看,这丫头长得也很秀美,比之他以前见过的美人,多了一份耐看,脸蛋粉嫩得很,不是很白更不似农家女子般肤色偏黄。
总得来说,这丫头是个很耐看的美姑娘。
他顺着她撸起的袖口,这会儿才仔细发现她左手手腕上有一道很深的疤痕,疤痕齐整,想来是刀剑伤。
谭天成不由皱眉,这么一个呆呆笨笨的傻丫头,谁会下这等狠手。那疤痕,像练武之人所留,若不是深可见骨的伤,断然是留不下这么深的痕迹的。
“怎么伤的?”
问出这话,连他自己都愣住了。
妙婧顺着他的目光瞥了眼自己的左手,毫不在意道:“我爹说那是我以前贪玩自己磕柴刀上弄的,当时可把他吓坏了,还以为这只手要废了呢!好在我运气好遇到了个医术高明的先生,让他给治好了,不过刀口太深,还是留了疤痕。”
“日后我给你寻些去疤痕的良药。”
能生筋续骨的,想来给她治好的是鬼手神医公孙羽。
“不用,都已经看习惯了。”对于疤痕妙婧倒没多大在意。
谭天成看了她一眼,没再继续那道疤痕的话题。
“这不是你今日做的菜嘛!丫头,你莫不是把草药与菜叶子弄混了吧!”谭天成在旁边簸箕里拈起一片叶子,笑望着她。
“才没有。”妙婧抬头瞟了一眼,解释道:“那叫车前草,长在野外的,是药也能当菜吃,能清热明目,你现在有伤在身,又值酷夏炎热,体内不免火气重些,难免眼涩混浊,所以这味草药,对你很有好处的。”
“原来如此。”谭天成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点了点头,拿起另一株细长的药叶问:“那这个呢?”
“那是枯岑,能治许多病的。说了你也不懂,反正也算是味中上等的草药。”
“姑娘懂得还挺多。”谭天成难得夸了句,妙婧却习以为常般继续捣药。
见她不说话,谭天成换了个又问:“这个看着没几株,是什么?”
妙婧又抬头看了一眼,无奈道:“那是独活草,也叫长生草,现在山上很难寻到了,这几株还是前不久我偶然在断崖边采到的。”
“独活草···呵,是了,独自活着倒也长生了。”谭天成肆笑了声,眼底有些冰冷。
谭天成放下独活草后,在簸箕里扒拉了下,又拿起了一根晒干的枯枝要问。妙婧被问的烦了,索性回屋拿了本辨识草药的书丢给他。谭天成倒也知趣,拿起书就安静的看了起来。
月光下,一人静静地看着书,一人忙活着手中的草药,月光洒下,拉长了二人的身影,显得整个小院温馨而又恬静。
月色撩人,很是静好。
昨日睡得有些晚,妙婧起床的时候,某爷已经光着膀子拿着木瓢在井口冲凉了。
“喂,你伤还没好,这样会受寒的。”
大暑时节哪那么容易受寒,又不是女儿家家的,娇娇柔柔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