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听了苏贵妃的话,轻轻的应了一声,说道:“老二老三的年纪确实也不小了,阿澈比他们两个年纪稍长些,也该是时候选王妃了,你有空便去找皇后商量商量此事。”
苏贵妃听皇帝的意思是想让二皇子三皇子和暄王一同选妃,反正他们年纪相近,倒是可以省下不少的事情。
“是啊,暄王的年纪也该选妃了,那臣妾与皇后娘娘商议商议,办个宫宴让他们见见各大世家适龄婚配的女子,让他们好好挑挑。”苏贵妃道。
皇帝颔首:“你们看着办。”
苏贵妃的脸上扬起了一丝笑意:“臣妾知道了。”
皇帝摆了摆手,让她退下,看着桌子上的奏折,目光越来越深沉。
他想着就算是镜渊公然批判了言徵,但只要厉霄云抓住了萧少北的把柄,他便可直接削了他的权,只是没想到事情却并非如他想象中那般发展。
原本已经传出已经死亡的忠德伯府大公子言煦突然现身刑部,大义灭亲,将忠德伯府里的各种龌龊悉数托盘而出,上交了状文,将所有的过错都揽到了忠德伯府的名下。
他其实从未痴傻,只是因为忠德伯府里嫡母凶狠,姨娘算计,兄长妒忌,所以为了保命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否则现在早已经没有了性命,这言府真乃虎狼之地。
他甚至还指出,言徵与萧少北之间的误会,不过是因为言家为了将这一切嫁祸给定北侯府而已。
容澈让人将抄出来的备份状文散播出去,不消半日就已经传遍了长安!
原本还存着一丝疑虑的人们也纷纷对言家的人进行讨伐!
旁的不说,就光让一个正常人装了十几年的痴傻之人才能存活下来到如今,实在太不容易,言徵身份言煦的父亲,居然就这样纵然庶子过这样的日子,怎么都说不过去。
文武百官更加卖力的弹劾言徵,这样的人当真如同镜渊先生所说,不配也不该为官!
刑部内。
厉霄云打量着站在自己眼前的应文煦,面如寒霜。
“你就是言煦?”他开口问道,微眯起双眼。
他实在不明白,言家大公子为何会在这个时候跳出来搅和这件事,难不成言家倒了他就高兴了吗?
虽然厉霄云有着活阎王之恶称,但应文煦也不是什么胆小之辈,他点了点头:“正是。”
厉霄云问道:“你状文上所指认言府的事情,可都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应文煦说道,“在刑部衙门,小民还不至于说假话来糊弄各位大人们。”
厉霄云问道:“为何要在这个时候指认言府?”
应文煦抬眸迎上了厉霄云的眼神,说道:“这些都是事实,为何指认不得?若是小民没有记错,当初厉都尉也是亲手将自己的父亲送进天牢的,问这话倒是奇怪了。”
厉霄云的唇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意,他倒是有胆,居然还说起自己当年的事情。
“是不是真的,我们要让你和言伯爷对峙过才相信。”厉霄云说道。
在一旁的容澈开口道:“没这个必要,本王已经让言府的下人们来认过了,他确实是言家大公子言煦,这点是毋庸置疑的。”
厉霄云的目光看向了容澈。
不知道为何,他总觉得容澈是偏向萧少北的。
这个半路出来的言煦也是容澈带出来的,当初言家可是言之凿凿的说言煦已经死了,如今这个场面实在让人难以解释。
刑部尚书上前道:“下官觉得王爷说的甚是有理,言煦所提供的状文都是有证据的,而言徵只是单方面指责定北侯府,却拿不出实质性的证据来,那三名中将的事情未必就是萧侯爷的过错。”
厉霄云冷着一张脸,并未说话。
刑部尚书又道:“如今事情真相大白,忠德伯言徵家宅不宁,纵容嫡母残害庶子,甚至带兵围攻定北侯府,意图诬陷萧侯爷,光是这些罪名,王爷便有权利将他押入大牢候审!”
皇帝既然钦定了容澈来查此案,就是将这个案件交给他全权处理,只要证据确凿,就算是将言徵押入大牢也未尝不可。
容澈沉思半响,就在厉霄云准备开口说话的时候,他直接道:“传本王命令,将忠德伯府一众人等,押入刑部大牢候审!”
厉霄云微顿片刻,在容澈的注视下,他还是低头道:“下官知道了。”
现在忠德伯府大势已去,就算是皇帝想要保住言徵也不可能了,他若是想当一个“好皇帝”,就不可能违逆民意而留住言徵。
巡卫营的动作很快,直接便包抄了忠德伯府。
言徵看见厉霄云走带着士兵走进了院子里,还以为厉霄云这是带来了什么好消息,正要从床上爬起来上前,却被厉霄云一声令下直接将他拿下!
因为之前被萧少北狠揍了一顿,他现在的身体还未恢复,只要轻轻一动就痛得咬牙切齿,更别说这般粗鲁的被人直接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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