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面了,孩子。”元夫人看着元娇娇,一脸和蔼的说道,“起来吧。”
元娇娇刚进屋子见到元夫人的时候微微吃惊,随即也明白过来。
只怕是自己送的那些东西早就被她猜到了,而且元夫人的气色看起来并不像是生病的模样,外面那些人不得进入,而她却是直接被带进了院子里,可见元夫人这是为了要见到她才散布的消息。
元娇娇与纪颜宁起了身。
“原来元夫人早就知道了是我所为。”元娇娇有些微微泛红了脸。
“我在这白马寺住了许多年,还是第一回遇到像你这般不按常理的姑娘。”元夫人说道,“你送过来的那些东西都太过贵重,我收不得,你还是带回去罢。”
元娇娇摆手道:“不用不用,本来就是要给夫人的,自然没有收回去的道理。”
“那你说说,我们非亲非故,你为何送我这些东西?”元夫人定定的看着她,等着她的答案。
元娇娇看了一眼纪颜宁,见纪颜宁微微点了点头,她终于还是鼓起了勇气。
她从怀中拿出了一块玉佩,递过去给元夫人:“夫人可曾记得这玉佩?”
元夫人身旁的嬷嬷上前接过了元娇娇手中的玉佩,递上前给元夫人。
那玉佩是上等的好玉所致,背面雕刻着一个“元”字,正是他们元家祖传的宝玉。
元夫人看着那块熟悉的玉佩,眼眶里噙满了泪水,哽咽道:“这是我儿元靖的玉佩,他从小便随身带着……靖儿呢,他在哪里?他回长安了吗,为什么不来看我?”
元夫人泪眼朦胧的模样让元娇娇心里很不好受,低着头没有说话。
“孩子,我问你话呢,靖儿呢,他在哪里?”元夫人问道。
元娇娇直接跪在了地上,把头埋得更低:“他……去世了。”
“什么!”元夫人惊呼一声,拍桌而起,不可置信地看着元娇娇。
元娇娇紧握成拳,不敢抬头看元夫人,以往她觉得师父人很好,可是如今她想不明白,既然有母亲在长安苦苦等候,他又为何不曾回来看看,如此不孝,怎么会是她认识的师父?
元夫人受不了刺激,只觉得心中一阵刺痛,一时呼吸不畅。
纪颜宁蹙眉,上前扶住元夫人。
“夫人保重身子,若是您儿子还在,定然是不希望您如此伤心的。”纪颜宁劝解道。
元夫人苦笑一声:“他若是不希望我伤心,怎么这么多年来杳无音讯,竟是半年念想也不给我留,当真是绝情的很。”
“斯人已逝,还请夫人节哀。”元娇娇抬眸道,“以后我会替他照顾夫人的,他是我师父,也是我的养父,我自当会把夫人当成亲人一般对待。”
元夫人看着元娇娇,问道:“还不曾问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元娇娇,是师父取的名字。”
“娇娇。”元夫人轻念一声,目光变得复杂起来,回忆起了那久远的时光。
当年元靖纨绔,时常惹事,她总会念叨着若是生个女儿多好,这样省心又省力,元靖便嬉皮笑脸的说,那我以后要生个女儿,名字就叫娇娇,让她天天陪在你这个祖母的身旁,就怕她性子随了我,让您更加头疼。
元娇娇说道:“师父未曾娶妻生子,但是他对我的养育之恩我永世难忘,也请夫人不要拒绝我的好意。”
她就这样直挺挺的跪在元夫人的面前,目光是那么的真诚,这场景就像是当年元靖跪在自己的面前。
元夫人心如绞痛,她等了那么多年啊,却还是没能把儿子盼回来。
她知道元靖是不可能再回来的,这么多年,不过都是在自欺欺人罢了。
“娇娇,起来吧。”元夫人看着她,目光如炬,“既然你是靖儿的养女,便是我的孙女,从今往后,你可愿意随我一同生活?”
元娇娇点头:“自然是愿意的,从今日起我便陪夫人一起住在白马寺中,照顾夫人的起居。”
“以后唤我祖母罢。”元夫人看着手中的玉佩,说道,“我们过两日便回元府。将军府空了这么多年,是该回去了。”
元娇娇微微一怔,还是点了点头。
元夫人抬眸看着纪颜宁:“那么姑娘你呢?”
纪颜宁微微福礼:“晚辈纪颜宁,是中书令长史柳员的外孙女,也是娇娇的朋友。”
元夫人微微颔首,她是不记得如今朝堂上那些官员的,柳员是谁她记不得,可是看着纪颜宁这举手投足之间的气质,她倒是有几分好感。
元娇娇和紫苏留在了白马寺中,过几日随元夫人回将军府。
纪颜宁则带着人从院子里走了出来,姜嬷嬷送她出寺门。
寺中还有人在为了见元夫人与寺中的师父争执着,见到了元夫人身边的姜嬷嬷,两个夫人走了上前。
“姜嬷嬷。”那两个夫人唤住了她们。
姜嬷嬷朝中她们微微行了礼。
“你是柳羲儿的女儿,你怎么在这里?”段夫人一眼便认出了纪颜宁,这张脸还是有些扎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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