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里一片漆黑,没有一点光,没有一点声音,风无尘紧闭双眼,坠落深渊,一直往下,怎么也到不了底,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里。任他怎么用力都睁不开眼,也止不住下坠之势,无论如何喊叫也发不出半点声音。
风无尘既是恐慌,又有几分安耐不住的狂热。恐慌的是不知什么时候才是个尽头,一直提着的心才能放下。狂热的是感觉突然间自己就没了任何的束缚,也再不用受一点窝囊气,凡事全由自己做主,他很喜欢这种感觉。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听到一个声音,感觉很熟悉,又想不起是谁,“无尘,无尘”一遍遍的轻声呼唤,不厌其烦。用力去想“无尘”是什么,猛可响起自己便是风无尘,又认出那声音便是老祖的,所有的记忆一股脑全涌上了他的心头,陡然睁开眼来。
黑暗中出现了光亮,有了人影、什物,全都渐渐清晰,风长志出现在了风无尘的面前。
“老祖”风无尘要起身,全身火辣辣的疼,才然起到一半,又瘫坐了下去。
“你先好好休息!”风长志轻轻拍了拍风无尘的肩。
风无尘转眼看过,发现自己还在风威明的房中,只是又多出了两个老头,一个是王羽寂,另一个没见过,想来应该便是风长啸。又见候涛几人全都紧闭双眼躺在地上,不由担心,挣扎着就要起身,却被风长志制止了。
风长志温声安慰道:“你放心好了,他们也都没什么大碍,也都服下了王院首的丹药,马上便会醒来!”
风长啸早已不耐,给王羽寂使了个眼色,催他赶紧让风无尘找那可以解他孙儿毒之人。
王羽寂堆着笑,上前一步,走到风无尘的跟前,俯下身,轻声道:“小友,你现在感觉如何?”
风无尘从老祖口中听出自己能这么快醒来,乃是服了王羽寂丹药的缘故,对他甚是感激,赶忙道:“诚仰王院首大恩,小子已经感觉没什么大碍了!”
“那就好!”王羽寂点了点头,“小友,小老儿有一事与你相商!眼下,小友与长啸长老间有些误会,而齐峰公子身中剧毒,命悬一线,小老儿恳请小友能不计前嫌,让那个蛊师丫头给齐峰公子试着解毒,一来救人一命,二来等齐峰公子醒来,道出中毒原委,也自然能消除误会,还小友一个清白!不知小友意下如何?”
“这”风无尘望向了风长志。
风长志摆了摆手,道:“不必问我,自己决定就好!”
风无尘想了一回,道:“好,我这就想法让她过来。”
“小友爽快!小老儿先替齐峰公子谢过小友了!”
然后,风无尘便在老祖的搀扶下走到房子一角,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忙活了起来,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只红木匣子,打开来,里面是一只眼小虫,绿油油的,长的跟蜘蛛似的。赶忙掐了个诀,拍在了蜘蛛的身上,蜘蛛身上绿光闪了几闪,接着便一点反应都没有了。
风无尘皱眉,接着又一连拍了四五个法印,结果还是一样。紧皱眉头,又取出一块玉牌,拈指在上面飞快地点了几下。待得玉牌显出一行娟秀的字迹来,赶忙以手做笔,龙飞凤舞地写下一行字来。然后,便盘腿静静地打起了坐。
另一边,风长啸父子见风无尘一个人在角落里捣鼓了一会儿,接着便没了一点反应,两人既是焦躁又是气恼。风长啸十分不耐烦,几次要发难,都被一边的王羽寂用眼神给拦住了。
等了好久,候涛几人纷纷醒转,有些茫然地望了望四周,风长志温声安慰了几句,几人也都开始安心打坐修养。
风长啸实在忍无可忍,王羽寂拦也拦不住,迈步向前就要咆哮。便在此时,门口突然轻声快步跑来一个小厮,纳头长拜。
风长啸冷瞥了一眼,转口道:“什么事?”
“外面风齐柳带着两个女子和一个小姑娘,说是有要事进来!”小厮声音轻柔不带一点棱角。
“还不快把她们带进来!”风长啸喝道。小厮一溜烟跑了出去,风无尘睁开眼,立起了身,望向了门外。不一时,那小厮便带着风齐柳、风玉儿、花瑶和灵儿来到了门前。
见到几人一起前来,风无尘微微有些吃惊,他用“十里同言玉”只说让玉儿把灵儿带到盈江山上风威明的宅子处,不知风齐柳和花瑶怎么也跟了来,风齐柳来倒好理解,带路认人都少不了他,来了也是一大助力,这花瑶怎么也跟了来?玉儿明知老祖十分看不上花瑶,再说她自己不也十分讨厌花瑶吗?
风齐柳几人走进厅堂,风玉儿似是看出了风无尘心中的疑惑,到他跟前时,小声道:“没有花瑶,我们根本就没处寻灵儿!”
望了一眼灵儿手中的烤野鸡,风无尘立时释然。心中有气,暗骂:“这小丫头眼里就只有吃,我用她给的蛊虫叫了她半天,她理都不理,随便一只烤鸡就让她乖乖就范,实在是气人!”沉着脸走到灵儿跟前,一把扯住了她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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