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蚕在风无尘的胸口停留的时间越来越长,吐出的亮光也越来越多,越来越浓郁,风无尘身下寒冰凝结,形成一块巨大的冰台,与他连成一体。他的身却因张老一直施功的缘故,而没多少寒冰。
风无尘胸膛的伤口愈合神速,半盏茶的时间便已经愈合了大半。
候涛全身都挂满了冰晶,闪亮亮的,煞是好看,冻得直哆嗦,忍不住直跺脚,眼睛却始终直勾勾地盯着风无尘,一刻也舍不得离开,连眨眼都舍不得,既惊兴奋,又紧张不已,双手攥得紧紧的,似乎稍稍一松,什么重要的东西会不翼而飞似的,直把手掌都掐出血来了,还不自知。
张老头看在眼里,没好气地道:“小子,有老夫在,这个臭小子是进了鬼门关,老夫也能把他从阎王爷手里给抢回来!”语气甚是得意。
候涛怎敢违逆老头的意思,连连点头称是。
门口,灵儿听到屋里的动静,不禁一喜,开口道:“臭老头,笨哥哥怎么样了?”
闻听小姑娘竟然直称呼自己为“臭老头”,张老气得脸红脖子粗,恨不得立时将这丫头揪进来,好一顿暴揍。
门外,小姑娘侧耳倾听,却不见房有任何回应,急得跺脚,又道:“臭老头,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哑巴了?”
候涛没想到灵儿这么大胆,不由暗暗提心,又突然听得一阵“噼噼啪啪”之声,赶忙偷眼望了望老头,只见这老头面皮发紫,紧咬钢牙,似乎能咬出火星子来,眼看随时要发作,一颗心不由提到了嗓子眼。
房外,灵儿还待催问,却被人轻轻拉了拉后衣领,转过头来,只见柳蔚然轻轻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言语。灵儿乖巧地闭了嘴。
“张老,情况如何?”柳蔚然轻声向着里面问道。
听到柳蔚然的声音,老头面色稍缓,没好气地道:“有老夫在,这个臭小子还死不了!”在说到“臭小子”三个字的时候,他故意咬得特别重,似乎是为了报灵儿称呼他为“臭老头”之仇。
亲耳听到老头的话,白书、欧阳高几个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面渐渐涌现出少许血色来。
白书揉了揉眼睛,向着风动道:“家信写了没有?”
风动一惊,急道:“坏了!白脚乌雕都已经带着信飞走了!”
“不着急,再发一封是了!”白书柔声安慰道。
“好!我这去写!”说着,风动掏出一枚小巧的玉简便开始忙活了起来。
火海,火焰渐渐变小。
风无尘闭了双眼,反倒看到了面前的人。这人孑然而立,长发披肩,英俊不凡。风无尘一惊,不自禁地结巴了起来:“你你是飞云!”
“不错!”飞云浅浅一笑。
“这”风无尘惊疑不定,词不达意,“为什么我我们”
“你想说为什么我们俩能遇到?”
风无尘点了点头。
“因为这个!”飞云凌空朝天一指,天青光一闪,隐隐发出一道让人心悸的兽吼,青光里现出了一块拇指大小的青玉。
“这这是那块地下的玉石!”风无尘一眼便认出了这块青玉,正是在桂陵城钱府地下见过的那块。
“正是!”
风无尘突然想到当时自己即将死去,后来却又莫名其妙的好了,想来定然跟这青玉大有关联,开口问道:“当日是你”又想直呼“你”实在无礼,又马改口,“是前辈你救了我?”
“应该说是它!”飞云望着青玉道。
“多谢前辈!”风无尘俯身下拜,“这次,前辈还要救我?”语气并没有多少欢喜,反倒甚是忧愁。
飞云摇了摇头,苦笑道:“这次是有心也无力了!当日机缘巧合,龙骨、凤筋缠斗不休,恰巧激出阴阳初气,又刚好有一灵鼠在你身边,凤筋又吸了那灵鼠全身精血,被龙骨一撞,阴阳初气和那精血便都随凤筋龙骨到了你的体内,这才刚好救了你的性命!”
风无尘惊骇莫名,终于知道那黑皮鼠去了哪里,死死盯着自己的右手,突然有了个大胆的猜测,突然想通画皮鬼、圆心、吴彩凤三个是怎么死的了,结结巴巴道:“那红绳便是凤筋,这青玉便是龙骨,厉鬼和邪修都是被凤筋给吸死的?”
飞云轻轻点了点头,面带几分痛苦之色,道:“凤筋染了邪气,我与她净了近千年,也难全然祛除邪气!”长叹一声,尽显无奈,又道:“自从那日脱出牢笼,她屡屡吸sn血、灵力,我便更难净化、控制她,对你来说隐患不小!”
风无尘略一犹豫,道:“前辈,我的修为每每莫名提升,都是前辈所为吧?”
飞云苦笑道:“不得已而为之,我不能任由她强大,只能将她吸食的修为逼出,却也无的放矢,只能将修为净化,灌注到了你的身,也不知将来会不会有什么害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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