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铁掌“乌云盖顶”,眼看风无尘就要一命呜呼。
紧要时刻,却听“噌”的一声响,柳蔚然一声断喝:“张老!”
张老头赶忙赶忙回首,只见柳蔚然手里端着一把尺许来长的短刀,紧紧地抵在自己的玉颈之上,也不知是太用力,还是短刀过于锋利,眨眼间刀身便被鲜血染红了。
千钧一发之际,张老头收了手,闪身跳到了柳蔚然跟前,以迅雷之势从后者的手中夺过了短刀,后者的脖颈之上已经多出了一道鲜艳的血痕。张老头眉头紧皱,既心疼又自责,匆匆取出一枚芳香四溢的丹药,捏碎敷在了伤口之上,歉然道:“小姐,都是老奴不好!”
柳蔚然这才长出了一口气,嫣然一笑道:“张老言重了,该道歉的应该是我,看来是我给弄错了!”指着风无尘,“他根本就没发现你老,而他说桌子底下见到的自然不是你老,而是小金。”指向了桌子。只见一只巴掌大小的金毛赤冠鼠,正在桌子上面爬来爬去,遇酒喝酒,逢菜吃菜,来者不惧。
“他奶奶的,是这样吗?”张老转过头望向风无尘,眨眼便从慈爱的模样变成了凶神恶煞的样子,速度之快堪比戏台上的变脸。
直到此时,风无尘才终于明白了事情的始末,心中大呼冤枉,愤愤不平道:“我只是在柳师姐脚边发现一个拳头大的黑影闪过,不知是为何物,又担心师姐安危,故而好言提醒,也并未说什么,却平白有这许多事来!”
风无尘一出口,候涛便听出他语气不善,心想这个脾气火爆,修为又高的老头如何惹得起,不由为他捏了一把汗。听风无尘讲完,又见张老皱了眉头,候涛暗叫一声糟糕,寻思这老头受了风无尘的抢白,肯定又要发作了,着急地寻思起了应对之策。就在他绞尽脑汁,苦思应对良策之际,却听那老头哈哈大笑了起来。
“好,好,好!”老头一连说了三个“好”,轻捋了一下长眉,“他奶奶的,老夫的藏匿本事天下无双,旁人怎么可能发现得了!”
柳蔚然暗松了一口气,开口道:“张老,现在好了,只是误会一场,你老快把他们放了吧!”
“是,小姐!”
也没见老头有什么动作,风无尘便感觉身上一轻,已经能动了。
老头手一招,一个裹着封皮的酒坛飞也似地到了他的掌中,一把揭开封皮道:“老头我一时着急,对几位小友多有冒犯,实在不该,老头我自罚一坛,希望几位小友能见谅一二!”说着,老头一张口,清酒便如一道倒悬的瀑布,被其吸到了口中。几息间,一坛酒便被老头喝了个干干净净。
候涛赶忙道:“前辈言重了!些许小事,我们三个又怎会挂怀!倒是能够得识前辈尊颜,实属荣幸之至!”
老头将酒坛随意一甩,坛子打了个转,平稳地落到了阁子一角,边捋长眉,边笑道:“他奶奶的,你小子倒是很会拍马屁!”
候涛面上一红,局促地笑了笑。
老头转过头向着一脸阴云密布的风无尘笑道:“你小子倒是不会装样!怎么,对老头很是不满?老头让你打上三拳出气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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