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碧仙院的选拔结束已经过去了二十天,在这二十天的时间里,风无尘几乎做到了废寝忘食,全心修炼的地步。
他突然变得这么刻苦并不是因为他的情伤已愈,立了什么远大的志向,而之所以这么刻苦恰是他的情伤所致。
因为,不练功他不但睡不着觉、吃不下饭,而且心里还堵得厉害,唯有练功的时候他才能心境平和,暂时不去想她。
当然,要做到心境平和也并不是练什么功都行,风无尘这二十天里练的一直都是神扬功。
说也奇怪,自从他被花瑶伤了之后,这神扬功的进似乎比往日快了好几倍。
原本以为至少要修炼个半年,他的神扬功才能突破到第二层,却不想在这短短二十天里,神扬功就突破到了第二层。
直到第二层之后,神扬功的修炼度这才算减缓下来。
与此同时,风无尘突然感觉自己的心境豁然开朗了不少,也突然感觉到了困和饿了。
他先在一干人目瞪口呆的情况下几乎吃了半盆的馒头、一桌子的菜,然后又在自己房中大睡了三天三夜。
一月期满。
风家来了两位青衣贵客,风威龙等一干现在的风家掌权人全都亲自出门迎接。
这两人不是别人,乃是碧仙院的候涛和白书,他们是专门过来接风无尘和风动两人入碧仙院的。
风家接待两人如此隆重,可不光是因为这两人简简单单地来自碧仙院。
虽然来自碧仙院也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但是来自碧仙院的人风家还是见了不少的,甚至他们这里就有。
远的不说,就说近的,风威虎当年就通过了清幽林的试炼,进入了碧仙院,在碧仙院修炼过,更是差一点就能成为碧仙院的内门弟子。
可是,毕竟还是差了一点,差这一点对他来说就有了截然不同的命运。
风家如此看重候涛两人,也不完全是因为这两人是来接风无尘二人的,更多的原因是这两人不但是碧仙院的弟子,而且还是内门弟子。
这也就是说,这两人不但年纪轻轻就已经是筑基期的修为,而且还通过了碧仙院的内门考验。
这两人的确很优秀,白书年纪比风无尘也就大个一两岁,可是修为却已经是筑基期一层,灵脉更是上乘,乃是天级下品的灵脉。
那候涛就更不用说了,更是艳艳的精才,十七八岁的年纪就已经修到了筑基期四层,灵脉也是天级下品。
候涛见到这么隆重的迎接场面心中微微一愣,但是面上却还坦然自若,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候涛很是热情、得体地跟一众来人打起了招呼,跟在他身后的白书就没那么潇洒了,后者的表现完全像是做错了事等待接受惩罚的小孩子,怯怯生生的,低着头红着脸,一言不。
当两人来到风家议事厅中,老祖早已等在了里面,在老祖身边还立着两个略显紧张的少年,这两人便是风无尘和风动。
候涛谦谦有礼地走上前去向风家老祖行礼,准备和白书一起躬身下拜,可是等了几息的时间,自己的右侧还是没有出现白书的身影。
他赶紧转头去寻白书,却见后者在风家老祖的直视下竟然被吓得愣在了原地,面如白纸,冷汗直下。
白书被风家老祖吓到,倒并不是因为风家老祖故意让白书难堪,暗地里释放出了什么威压来震慑、压制他,而是因为这老头给白书留下的印象就是“凶神恶煞”和“穷凶极恶”。
现在,陡然间被这么一个“十恶不赦”的老头这么毫无遮挡地、直勾勾地注视着,向来胆小害羞的白书可不就被吓傻了!
候涛见到白书这个样子不由得一阵苦笑,心想自己上次借着让后者端茶倒水的机会练胆的努力算是白费了,竟然没取得一点效果。
“前辈勿怪!”候涛歉然地冲老祖施了一礼道,“我这师弟向来怕生,礼数不到之处还望前辈海涵!”
“不打紧,不打紧,他年纪轻轻就有了筑基期的修为而且还成了内门弟子,这等有着无限前途的英才,老头我才不敢怪罪呢!”老祖轻松一笑,半开玩笑地道。
“前辈言重了!”候涛把目光转向了风无尘二人,非常谦逊地道,“前辈家这两位在清幽林中的表现真是惊艳至极,这才是真正有勇有谋的少年英才!”
“凑巧,凑巧罢了!”老祖虽然依旧端着一张严肃的脸,但是心里却已经乐开了花。
接着,候涛与老祖又说了一堆客套的话。
这一老一少直说了一个多时辰才说到正题,说到正题之后,两人又说了一大堆客套话。一句“有劳以后多照顾这两个不懂事的小家伙”被老头换了上百种花样前前后后说了上百遍,一句“岂敢岂敢”又被青年变着花样用了几百次。
又说了一个多时辰,说得白书都有些晕头转向了,候涛这才从风家把风无尘和风动二人接走。
坐在候涛的法器清风舟上,风无尘看着不断变小的群山不由得叹了口气,心中感觉空落落的。
“喂,色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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