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参议淡然一笑,道:“那就送给未来的驸马们做亲兵吧。于将军又不指望他们上战场,闲暇无事练练兵也好。”
“可他们二人皆无职位在身,压不住这些人。”于疏林回道。
“即是驸马爷,想必将军先自行授命再上奏折报于朝廷未尝不可。”
“…可这帮人不是新兵,是老油子。”
“若说仅于小公子一人,我倒不敢如此。可巧多了顾公子也在,那就说不定了。”
“可…”
“据我所知,除了两位未来的驸马爷外,还有一位柳公子,那位公子也不是好惹的主。”
“…那便这样罢!”
第二日,命令传来,顾承远、于酉林二人俘获厥柔王子有功,特封顾承远为正四品怀安卫指挥佥事、于酉林为从四品宣抚使。
二人从此刻开始负责怀安守军一切事宜。
就此决定,五万守军全部被赶到柴沟堡里去。
八月末的骄阳下,顾承远以及于酉林迎来了他们人生中的第一场磨难,该如何练这些兵油子们。
“顾大哥,你这轻功练的可真好,三平他教我教的晕晕乎乎的。”于酉林笑嘻嘻的说道。
早已熟悉于家功夫的顾承远道:“你平日里不练内功心法?”
“没有,我们家向来都是实打实的硬功夫。”于酉林回道,想了想又道:“自小在战场上练出来的。”
又想到他虽和三平、小茶差不多大,但是轻功造诣却远远比不上他们。
略微思索了一阵,顾承远便道:“也罢,内功心法三平也不喜欢练,日后我教你一些。”
正在谈论功夫的二人被相同知唤到练武场前,正看到一脸苦色的相同知在那里走来走去,面前密密麻麻的站着数万大军。
“相大人,这是?”于酉林惊奇的看着面前的大军。
“大将军命人送来的,让二位练军。”相同知一脸嫌弃道。
于酉林只是听说过这些人的表现,顾承远可是亲身感受过这帮子怂货是什么样子的。
只见他嘴角露出一抹冷笑,慢慢走到台上,望着底下站着的大军。
清清嗓子,运起内力说道:“各位,往日临阵脱逃皆不再追究,但从今日起,一旦有人再敢犯此大错,当场格杀勿论!”
“上场打仗,不是敌人死便是我们亡,倘若只一味偷懒,那便脱下这身铠甲回家种田去吧。”
静静等待了一炷香时间,无人弃甲而去。
较于回家种田,当兵还不错,管吃管住不说,也不担心在战场上一不小心死了,毕竟敌人一来意思意思就好,实在不行向朝廷搬救兵呗。
比如最近的桂大将军,实在不行远处的秦将军,只要愿意来支援,谁都成。
既如此,可别怪他顾某人心狠了。
吩咐一名副将每日督众军士操练,一切从头开始,听号令、辨旗帜、练功夫。
而他自己则时时在四周督训,遇上偷懒的,没得说头回言语警告,再来那就动板子了。
最开始的时候也有一些刺头仗着自己有几分能耐去挑衅于酉林,不待于酉林行动顾承远已经将此人训得服服帖帖。
毕竟,比武,打不过人家;
射箭?张广容的箭法可也被顾承远指点过;
跑步?你还没做好准备顾承远已在十丈开外等着你呢;
至于比刀比棍?你都没挨着人身子已经被放倒了好不。
……
其二,时时提醒众军士,在他顾某人手下一切只看战场上的功夫,若是想靠着贿赂升官发财的,他第一个不容忍,再则是平日里待这些兵士也算不错,偶尔指点指点武艺什么的,倒也融洽。
悠闲起来的柳和风也偶尔也会去做督军玩玩,军士们被练的十分辛苦,而他则玩的开心不已。
日子一天天的过下去,被几人联手训练的守军经历过各种折腾都以被武力制服且被相同知毫不客气的透漏了顾于二人身份之后,便都老实起来。
每隔三日,便分成五人一组,互相比拼。赢者有赏银,输的就得挨军棍。
至于打伤了?不怕,每日采草药制作药丸的柳和风在后面随时提供各种药草,绝不中断,还不收银子。
到了比试的日子,经过再三考虑的顾承远决定先抽调守军中的百户进行比试,五个百户在场上比划拳脚功夫。
噗嗤一声笑,柳和风忍不住搂着于酉林的肩膀笑道:“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看他们打架还没我们家女人们打架有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