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澈摇头道:“你们糊涂啊!若是真把他杀了,那才是惹了真正的大麻烦!”
李汐颜咬牙道:“惹上麻烦是肯定的,但眼下要是不把他杀死,那往后的麻烦只会更大,到时候只怕你要千百个后悔当初为什么不把他杀了!”
徐澈仍是摇头道:“不,不。你的这层关系我知道,可还有另一层关系你又想过没有?”
李汐颜和王一花同时问道:“什么关系?”
徐澈抬眼看向楼上,道:“你们都只顾着要杀死这个陆琰,可叶寒刚才拍掌杀他的原因你们又可曾想过?”
王李二人闻言,均是一愣。李汐颜略一沉吟,心间猛然闪过一个念头,却并不明朗,只得问道:“你且看。”
徐澈叹道:“那是因为他要把杀死陆琰的罪过全部栽赃嫁祸到我们的头上!”
王一花不屑道:“他自己也活不过今日,更不可能出得这间酒楼去,又何谈栽赃嫁祸?”
徐澈摇头道:“我看不然,这件事只怕没那么简单了。”
李汐颜也抬眼看向了二楼,问道:“你的意思是,他有路子能逃得出去?”
徐澈道:“能谋划出这种事的人,必然会为自己留有后路,况且他此前还和这里的掌柜私下有过交易,更是有可能借了什么隐蔽暗道逃走。他只要能逃出升,再带着那块腰牌回到锦衣卫署里,到时是非黑白,还不全是由他一个人了算?虽咱们已经做好了应付锦衣卫的准备,可人是他杀的,咱们又凭什么要去替他背了这口黑锅?”
王一花恍然道:“不错,不错,咱们可不能替他背了这口黑锅!我这就去把他擒来!”言甫,脚一点地,也飘身上了二楼,那轻盈身姿,全然不像个百十斤的胖子所能为之。
待王一花走后,李汐颜忽然问道:“子,你是故意把她支开的吧?”
徐澈双瞳一紧,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李汐颜道:“你的言辞虽然在理,但你真正的目的却是想保得此人性命。可我不明白,你为何要硬保这人活命?”
徐澈低眼看了看已经昏厥过去的陆琰,叹道:“唉,难道你就没发现你们都已经失去了理智判断的能力吗?并且我也不是在保他,我想保护的只是我们大家,只有让这人活命,那往后的事才能有回缓余地若是把他杀死,那大伙就真的要走上绝路了,到时血雨腥风,亡命涯,那种滋味你愿意去体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