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心虚了?不会是连狗爬的字都看不懂吧?”笑眯眯的陆瑾,突然变脸冷喝:“不敢公布就滚,少特莫给本少装腔作势。”
“我看他就是想浑水摸鱼。”毕基立即火上浇油,这可是落井下石,锦上添花的大好时机。
落井下石,自然是砸常新锋。
锦上添花嘛,无不拉拢陆瑾之意。
即便是结拜兄弟,毕基依旧难以放心。帝王之家,哪来情义可讲……
“不公布就滚出去!”
“敢浑水摸鱼,有辱斯文体面……”
到现在还没能对出下联,这些个公子哥基本已经绝望。现在见常新锋磨磨蹭蹭,心里有气,自然是往他身上撒。
有几个离得近的已经要动手了!
常新锋惊慌后退,想起之前在醉仙居,也是被人这般围殴,面色愈发苍白。
“你们怎么不那傻子?是他先提议,合该让他公布!”
王植倒也是够拼,抓住机会就表忠心,堵在众人和常新锋中间转移注意。
“你们先对出来,就该率先公布!”
“就是,难不成真是心虚?”
“肯定是浑水摸鱼……”
好嘛,这鱼是过不去了!
“咳咳!诸位,既然他们不肯,咱也别强人所难。都是读书人,没必要跟这种斯文败类一般见识。”
陆瑾着张开手里的纸:“闹了许久,紫韵姑娘想必是等急了。本少最是怜香惜玉,怎么能让佳人久候,就先公布自己的吧。”
“我看是贤弟着急了吧?”毕基一句话,众人哈哈大笑,也跟着愉谑起来,常新锋和王植被弃之如履。
陆瑾也不生气,等众人笑完才道:“紫韵姑娘所出上联是:望江楼,望江流,望江楼下望江流,江楼千古,江流千古。”
“原来是这么念的,还好刚没出声。”
“紫韵姑娘高才,某家不如……”
“瑾少爷对的是什么?且呃,字也太丑了……”
“咳咳,那不是重点,今日比的是楹联,对仗工整就校”毕基赶忙引导话题:“贤弟,还是你来念吧。”
字太丑,毕基实在是帮不上忙。
即便面皮只比常新锋薄一点点,陆瑾也不禁有些脸红:“本少对的是:赛诗台,赛诗才,赛诗台上赛诗才,诗台绝世,诗才绝世!”
念完,陆瑾将纸捏成团,一脸得意。
字是丑零儿,但对的好啊!
欢呼吧,嫉妒吧!谁让我有金手指呢?
“原来那是个诗字啊?我还以为画的蛇呢!”
噗通!
陆瑾一头栽倒在地。
这不是重点好吗?要提醒多少次啊大家?别歪楼!
“对仗工整,平仄协调,绝世好联啊!”
听见这夸张的声音,陆瑾一咕噜就爬了起来。
总算还有人识货,不枉辛苦搜索一场,少不得请人家喝杯酒认识一下……
“兄台过奖……呃!”
陆瑾面前,是一个颤颤巍巍,随时都可能倒地不起的干瘪老头。
“可怜老夫殚精竭虑,却只对了半句,紫韵姑娘,老夫来世再与你共度良宵……”
“去你个老不羞!”陆瑾一掌,老头后面的人分开合拢,混若无事纷纷道喜。
“等一下!本少的对联还未公布,紫韵姑娘也未开口,怎地你就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