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渐浓,灯光摇曳,春风从窗外袭来,一间女子的闺房中,案几上摆了几张宣纸,一名肌肤白皙的女子正挑灯品读。
这名女子正是怡香阁的头牌,名为林婉儿,才貌双绝,尤其是舞姿,更是独步下,此时她身旁还站着一名婢女着装的女子,这婢女是她的丫鬟,名为柳儿。
今晚共收到了六首诗词,她已经读过了三首,其中有一首还不错,是名为赵长卿之人所作。
“门外寒江泊船。
月明留客人窗前。
夜香烧尽更声远,斗帐低垂暖意生。
醺着酒,炙些灯。
伴他针线懒成眠。
情知今夜鸳鸯梦,不似孤篷宿雁边。”
词是好词,意境也十分优美,确实要比落日城的才子高明上不少,她自然也听过北文景南长卿的传闻,今日一观对方的诗词,果然名不虚传,饶影、树的名,难怪会有如此大的名气。
“不知那北文景的诗作又如何?”
迫不及待地想瞧一瞧,便在案几上寻找了起来,在最后位置找到了名为孙谋、孙文景的诗作,品读一番后,觉得也还不错,与那赵长卿的词不相上下。
若是让她在其中挑选一首的话,她也不知哪首更好,两人在写诗词上的水平上不相上下,也可以各有千秋,究竟两人孰强孰弱,倒并不是通过简单一首诗词便能决定的。
见姐将两首诗词放在一起比较,名为柳儿的丫鬟好奇的问道:“姐,这赵长卿和孙文景比起来谁要更胜一筹?”
由于没接触过两人,她也很难给出确切的答案,便没好气的白了丫头一眼,笑了笑道:“你这丫头,平日不多读些书,竟好打听些乱七八糟的,你这点倒真不如闲,瞧瞧人家平日多努力。”
听得自家姐夸赞旁人,而且还是平日与她关系较好的闲,叫柳儿的丫鬟有些不服气,嘟着嘴道:“闲儿她整日夸下海口要成为女诗人,到如今却是一首诗词都未曾作出。依柳儿看,更像是在白日做梦。”
“你莫要瞧人家,保不准闲有一真的写出好诗词,成为名。到那时,怕是你又嫉妒的不行,悄悄躲在角落抹眼泪。”
“姐……”名为柳儿的丫鬟撒着娇,明显是不想让姐再下去了。
“你还不服气,再不努力日后怕是只能嫁给农家汉了。”
与丫鬟着话,她又拿起一首诗词看了下去,看着看着,她清澈的乌黑眸子陡然生出亮色,接下来的整个心神都被这首诗吸引住了,修长的睫毛眨动间散发出美艳动饶气息,娇嫩的粉唇一合一闭间默念着令她动容的诗作:
“独坐对月心悠悠,故人不见使我愁。
古今共传惜今夕,况在松江亭上头。
可怜节物会人意,十日阴雨此夜收。
不惟人间惜此月,亦有意于中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