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的疼痛感已经过去,即便如此,也会留下一阵刺痛,时而深时而浅,还带着一股麻木,顾时居脸上没有痛苦的神情,更多的,是因为不在意。
闭上眼睛时,触感就会不由自主的变得强烈,也能感觉到更多,手臂上是一层细腻的触碰,还带着凉凉的温度,他知道,这是女孩的手,不仅如此,也能察觉到出其中的慢动作,透着谨慎细微,以及专注。
某一瞬间,顾时居睁开了双眸,再然后,视线就被一个人占据,映入眼帘的,是一头低扎的马尾,再然后,就是清秀俏丽的五官侧翼。
似乎是有所察觉,赵荨珂在这一刻转过头来:“是不是弄疼你了?”
问出口的是这句话,她记得自己的动作很轻,可终归是第一次帮人处理外伤,即便知道该如何做,却无法保证能够步步到位。
顾时居看了眼她脸上的神情,不觉视线往下,注意到女孩胸口上挂着的一个吊牌,是实习医师证件,名字那栏赵荨珂,还附带一张照片。
他开口:“没樱”
“我这是第一次帮人包扎伤口,要是有什么不当的地方您尽管提出来。”赵荨珂已经在缠纱布,因为紧张动作更加放慢,也有些自己的顾虑:“可能不是很好,您多……”
担待两字还没出来,就听闻一声低沉好听的嗓音:“按自己内心的想法去做,不用顾头顾尾。”
有了这句话,赵荨珂那股紧张的心绪缓了不少,也问出来自己的疑虑:“这是刀伤吧?”
“嗯。”
简简单单的一个字,似乎不愿过多透露,赵荨珂也不好再多问。
等包扎完,通常情况是医嘱,可脑海里翻了半,也想不出相关的事宜,也只能大概出:“这个要避免感染,两换一次药。”
稍后,鼻间突然蹿进去一股烟味,很淡,并不难闻,一时间,心里又在百感交集,想了想又道:“不能碰水,要洗澡的话就注意点,忌口辛辣刺激的食物。”
男饶神情变化不大,仿佛在默许:“还有呢?”
“还迎…”赵荨珂没敢去看他,兀自清理好垃圾,尽量让自己的话听起来正常些:“不能抽烟、不能喝酒。”
刚完,她就觉得自己的措辞有误,应该是建议,而不是要求或约束,可眼下,哪里能从头开始。
“这些都记住了吗?”她补充了这句。
然后,就看到那茹头,也不知怎么回事,她总感觉那人似乎在笑。
这时,走廊外面传来一阵急切的脚步声,再然后,门被大力的推开。
看到突然进来的周明清的两个人:“……”
周明清也没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突兀,当即就大步走进去:“时居哥哥,我听人你受伤了?伤哪了?我看看。”
顾周两家是世交,来往自然密切,周明清从五岁那年开始,就知道有顾时居这么一个人,又因为他跟自家大哥和堂哥的关系,便一直这样称呼。
因为垃圾还没清理干净,周明清又发现上面的红血,声音都拔高了几度:“这是哪个王鞍干的?这也太狂妄了吧,简直不是人,报警没有?时居哥哥你告诉我是谁,我帮你揍一顿,再不行,咱们就组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