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下车来看,只见暴尸右手手爪间,还挂着一条黑色的布条,寒风一吹,布条边缘的丝线微微摆动,显然是刚被撕扯下来没有多久。
“东野志明,马娟……”众人朝四面大喊,但除了惊动几只丧尸蹒跚过来外,只有寒风呜呜地吹,十字路口一派萧杀。
李良急道:“街道上也没有看见尸体,他俩应该逃得了性命,刚好三辆车各走一条道,大家分头去追。”看看手表忙又道,“一个时后不管找不找得到,大家再回这里碰头。”
众人闻言分头行动,我驾驶悍马搜的是右手边的一条长街,张也见车上只有我和李良,又叫上江正城一起上了悍马。
悍马开出三四百米远,李良指着马路一侧道:“快看,快看,那路灯下的背包,是不是东野志明所用的?”
我踩下刹车,江正城跳下车去捡来背包,拉开一开,背包中的一个塑料口袋,装满了各种电器元件,这样一来,基本确定背包是东野志明落下的无疑。
四人下了车,各自端着武器朝四面叫喊,街道上荒凉冷清,两边楼房的窗户像一只只灰暗的眼睛,阴险地盯着我们看。四人都不叫喊时,只听得到寒风吹拂着破烂的广告布,哗哗哗的响。让人不自禁地也起了股寒意。
李良道:“东野志明和马娟,他们两个肯定都朝前跑了,咱们继续往起追。”
悍马车加快速度,一边鸣笛继续前行,但一直开到长街的尽头,仍然没有发现两饶踪迹,我们不甘心,又在周围的街道上来回穿梭了几次,可除了偶尔碰到几只丧尸外,东野志明两人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无影无踪。
李良道:“这就奇了怪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怎么活人和尸体,都看不见呢?”
我想了想:“这会儿功夫,东野志明和马娟应该跑不了多远,我们捡背包的地儿边上是家大酒店,要不回去看看。”
回到地儿,我让江正城驾车回去领其他人来,我和李良、张也则弯着腰,像三张崩紧聊弓,摸进路边酒店,酒店的霓虹招牌掉在大堂门口,如意酒店四个大字灰扑颇。
穿过大堂,三人顺着褪了色的红地毯朝楼上爬去,二三楼都为餐厅,桌椅翻倒,摔碎聊碗儿碟儿到处都是,兼是空荡荡的死寂无声。
上到四楼,一条幽暗的走廊两边都是客房,我们踹开每扇房门检查,就怕东野志明两人万一被抓伤咬伤已经尸变,听到我们喊话也不懂回答。
三人挨间检查过去,搜查完整个四楼也不见人影,接着是五楼,然后来到了六楼。
一上六楼,就听到紧挨楼口的第一间客房门后有可疑的声音,我抬起腿来,卯足了劲,猛然一脚大力蹬开,只见十几团灰影忽地窜出窗户,原来是在此安家的野鸽子,当然了,如果往上推个若干代,这些鸽子的祖上,应该是家鸽子吧?
我嘘了口气,正要拉上客房门,忽见铺满鸽粪和羽毛的地板上,有支两寸长的红色塑料管,表面没有什么灰尘,应该是掉落地上没有多久,不由好奇地捡起来看:“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