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我视线在尸群中一搜索,只见一头雄性暴尸光着上身,肌肉盘结,硬硬实实,像一块块石头,正站在山石上嘶声大吼,却不上前进攻。
我端起突击步枪,瞄准那暴尸几发点射,一发子弹击破它光光的头颅,那暴尸一倒,楼下暴尸果然有十几头退了下去,茫然无措地四处张望。
我心中一喜,赶紧绕着女儿墙查看,专挑站在后面的暴尸射击,一圈跑完再干掉四头暴尸,楼下攻势顿时势弱,张将军大喜:“哈哈,你喽办法,撕从哪里学来的?
就在此时,女儿墙下突然跃起一头暴尸,手臂一伸,竟抓到张将军肩头,搂着张将军在台上打滚,七八个人忙冲上来解救,但一人一尸滚在一起,大伙投鼠忌器,却都不敢开枪,女儿张也救父心切,抽出匕首直扑上去,一刀刺进暴尸眼眶,登时杀“死”!
张将军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摸摸头脸身上:“还好,还好,莫有抓破皮。”
我见张将军虽然也吓得脸色发白,但举止之间还算镇定,倒越来越觉得他有些将军范了,谁知道下一句又让我大跌眼镜,“姥姥的,尿都给饿吓出来了!”
张将军拍拍身上,指挥手下:“别光顾着看,快给饿顶住了。”忽而见他女儿坐在地上,眼睛定定地瞪着空气,笑容一下僵住:“也儿,你,你……呐!”
张也耳后,脖颈上一条抓痕深入肌肤,肤色雪白,鲜血刺目,两相交映,赫然惊心!
张也捡起掉在地上的手枪,木然地指向自己的太阳穴,张将军一下跪在地上,伸出两手停在半空,手臂颤抖,十指弯曲,像是要抓住什么,却又明白无能为力……
“等一下!”我一把夺去张也的手枪,“我又办法治好你!”
张也惨然一笑,眼神黯淡:“是吗?”眼睛里流露出来的,却是人在末途听到“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时候,无可奈何的眼神。
张将军却如溺水之人抓到了一根稻草,攥得我手臂生痛:“真嘛?你的撕真嘛?”
这时枪机声响,一支乌黑的枪管抵在张也头上,我抬头一看,正是那精壮的男子。
“你干嘛?”我愠怒地瞪着精壮男,一把推开枪口道,“娘的,她还没尸变呢!”
张也却一抬手,把枪口再又拉来抵着自己:“这是我们的规矩,被感染的人,必须立即清理,江正城不过是尽职而已。”看来这叫江正城的精壮男,是他们内定的行刑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