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我只是觉得王哥最后叫出儿子这两个字的时候,我能体会到一种父爱如山的感觉。”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晏雨,“就凭这两个下父母常用的字眼,你就感受到了里面包含的情感?因而确定王哥不是在胡言乱语?”
“嗯,或许就是这样吧。”
二百多年前的曹公得不错,女人,果然是水做的!理智如雨,也有执念于直觉的负性时刻。
甲板上的暴尸早被我们剔除射杀,不过丧尸的数量还有六七百只,以前“大伙”还算相安无事,现在返程有期,除掉它们也就成了必然,否则,当大陆在望时,我们将无法靠近吊有救生船的甲板边缘。
我和晏雨倚在阳台边的玻璃护栏上,盯着脚下绕船蹒跚的行尸走肉。怎么干掉它们呢?这是一个让人头痛的问题:如果下去格杀,甲板上又无遮无拦,尸群只要一拥而上,就算真的长了三头六臂,也绝对没有幸免的道理。
“要是有两根长长的杆子,可以将匕首绑在一头,我们就能站在阳台上捅刺丧尸了。”晏雨。
“可上哪里去找那么长的杆子?”我目测甲板到二楼阳台的高度,最少也得找跟十米左右的杆子。况且一只一只的捅杀,效率也实在低下。尽管我们的时间还算宽裕。
“要是甲板上没有护栏就好了,这些丧尸走路歪歪倒倒的,船身一晃,丧尸都掉海里去了。”
“那谁还会来坐船?”尽管一时没有想到解决的办法,但我的心情还是很好,“如果实在没有别的办法,那等邮轮搁浅时,我们一人穿一件救生衣,直接跳海得了。”
“这倒是个不错的方法。”雨一本正经的嬉笑道:“就怕搁浅时离海岸还有十几公里,那你就得背着我游泳了。”
两人笑着绕船步行,眼见越到邮船中部,甲板上的过道越是狭窄,我突然灵光一闪,笑道:“干嘛非得赶尽杀绝,把尸群隔离开来不也一样吗?”
“怎么隔离?”
我手指对着过道点了两点:“把沙发、茶几、桌子凳子什么的堆在两头,不就隔出中间一段安全过道了吗?”
雨恍然大悟:“嗯,的确简单实用,稍微堆高一点,丧尸就过不来了。”
“不过也得注意一点,最好由我来干粗活,你放哨。”我抬头仰望逐渐向内倾斜的上层阳台,“以防我往过道里丢桌椅的时候动静太大,惊动了上面的丧尸掉下来砸破了脑袋。”
“那最好选在晚上,除了丧尸,我们还没有弄清上面还有多少暴尸哩。”晏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