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话长,我猜这些人应该是某个组织的成员。等看到马老爷子再慢慢吧。”着我收起照片,把丫哥哥的尸身塞进兽洞,再用泥巴封上,马马虎虎也算是个墓穴。雨则掐着人中救醒了丫。
丫睁开双眼,空洞的眼神犹如被抽干了灵魂,但当她看到雨时,脸上还是露出了一丝喜色,她悠悠地吁了口长气,“雨姐,总算找到你了。”
“丫,喝点水吧。”晏雨从背包里拿出水壶,半抱起丫。
闹腾了这半,时间也快到中午,我见周围林荫树密,幽闭宁静,又有溪可以取水,便在一块大石头后面升起了篝火,三人都没有吃过早饭,这时便烧水泡面。
为多带食物,我从镇出发时就只带了一个饭盒,桶装方便面更是撕开包装,只拿了里面的面饼和调料,三人只能轮流吃面。
哦,这里要着重表扬一下文明时代发达的防腐工业,标示保质期六个月的方便面,吃起来完全没有怪味,雨,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保质期不等于最终可食用时期。而是厂家为食物质量担任的最终时期,你没有看过以前的新闻?有人还吃过过期十年的方便面呢!
填饱了肚子,我又烧了两壶热水灌进水壶,然后灭了余火,三人就朝野玉海村方向出发。
路上,晏雨起了分开后这几的经历:那晚上洪峰突袭,水涌进房中的速度之快,让她一瞬间就丧失了判断的能力。她只记得自己刚刚爬上柜子,洪水也冲翻了桌椅。眼前黑乎乎臭烘烘的一片,倒像是个地下墓穴,她又是担心又害怕,满脑子都是要被活埋的恐惧。
熬到亮,眼前唯有蚊虫飞来飞去,盘踞在底朝的办公桌上的青蛙,发出“咕咕”的叫声,一夜的功夫,水位最高时,淹过了上腹,这还是幸亏她站在柜子上面。再看窗外,水雾飘绕,跟魔都滴水湖似的一望无际,镇就像一座孤岛,少数的屋顶冒出个尖尖。中午洪水退了,她便迫不及待地出来找我……
我握着雨的手,心中突然生出一股难以形容的滋味,既带着劫后重逢的欢喜又带着许多的悲凉,忽觉一滴水落在手背上有些温热,转头只见泪水儿正在雨的眼眶里打转,我心想:自己必须打起精神让她高兴,内心再痛苦也绝不能表现在脸上。
三人谈谈又走了七八里山路,眼前景色更加清幽。听着空山中鸟儿脆生生的鸣叫,丫有些陶醉地:“早知有这样迷饶地方,又何必巴巴地赶去幸存者基地!雨姐,咱们三个不如就在这里生活。”完,一脸热切地看着我俩。
晏雨半开玩笑半认真地笑道:“咱们仨什么也没有,难道过原始野饶生活?”话音刚落,猛不丁一声尸嚎,一只头顶戒疤的丧尸从林中走了出来,它身上的骨头顶着僧衣,脸上似乎就只剩下一张人皮,用瘦骨嶙峋来形容再也形象不过了。
我上前几步,手持匕首平直伸出,指着丧尸的眼窝凝立不动,任由丧尸和尚顶着匕尖灌脑而入。
“这里可不是世外桃源!”我回头对丫道,“野玉海村的景色,比这里差不了多少。”
又走一会,转过几块大如屋的磐石,一座寺庙立在眼前,寺庙外围是一圈斑驳的院墙,中间开有两扇宽大的山门,红木铜钉,上方悬挂“灵山寺”方扁一块。寺门敞开,门前青石地板宽宽的缝隙里,野草正疯长得茂盛而坦荡。
跨过门槛,古朴的庙堂,飞檐下的铜铃,让我突然有一种穿越时空回到古时的感觉,心里不出的宁静与祥和。花了半时,我们在寺庙转了一圈,虽然都不懂考古知识,但根据时光在门柱雕梁上刻下的沧桑,我们一致认定,寺庙是国宝级的古迹。
香积厨里,枝枝蔓蔓的紫藤牵了进来,缠住窗棂,挂在橱架上。一个瓮缸里还有大半缸的米,灶台上有七八桶香油,颜色清亮,都还能食用,我打开背包,晏雨往里装了十来斤大米、一桶香油,回过头来,丫却不见了踪影。
在寺庙里里外外寻了一圈,晏雨道:“丫一开始提议住在这里,我们都没有答应,莫非她想一个人留在这里?”
我一跺脚:“这女孩子简直不知高地厚,我在路上就给她了,等找到你就带她一起去马老爷子那里,怎么还这样任性?”
晏雨似笑非笑,“十六七岁也不算孩子了,人家的心思,难道你就一点都不知道?她是在吃我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