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也没有?”
丫摇摇头:“一个也没有!我哥不上班时就呆在家里上网,可只登录一个国外网站,听一个星国老头讲话。”
“那老头都了些什么?”我好奇地问。
丫微微低头,有些难为情的:“我高中的英语就是书本英语,不出,也听不懂。再加上又没兴趣,谁在意那星国老头了什么?不过我哥倒是听得津津有味,他那老头讲的话都是真理,我哥在国外留学读硕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在现实生活中有过接触了。”
“你哥不会是加入了什么邪教组织吧?”
“怎么会呢?我哥知识那么高,那星国老头看起来也是个儒雅长者,对了,我哥叫他理查德森教授……”
“理查德森?那老头多少岁了?”我一下想起了马老爷子的那个理查德森,不由地直起了身子。
“有六七十岁的样子吧。”丫脸上满是“你不会也认识吧?”的表情。
“哦,我知道的那个理查德森要是还活着,起码也是百岁老人了,应该不是同一个人。”我从新放松了身子,道:“可是,一个海归硕士,也算是精英人才吧?怎么会甘心去一间老外做化学老师呢?”
“哥,你话怎么和我老爸老妈一个口气?老师有什么不好,最起码每年的寒暑假,玩得够嗨。”丫不满地。
“不,不……”我急忙解释道:“我完全没有歧视老师的意思,我只是觉得有点大材用了。”
“是吗?可惜,哥不在了……”
我看丫神情落寞,声音里满满的都是苦涩,不自禁地心生怜惜。沉默一会,我从背包里掏出两罐八宝粥,递给丫一罐,道:“丫,哥再问你一个问题,你哥认识唐教授吗?”
“唐教授?哪个唐教授?”丫问。
“就是那个在生物化学和再生医学方面很有造诣的唐卫红,唐教授。”我。
“不认识,哦,我不是我哥不认识唐教授,而是我不认识唐教授,我既然不认识唐教授,也就不知道我哥认不认识了。”丫绕口令般的完,忽又道:“对了,那次五一节长假,哥单独外出了一整,晚上回到宾馆后,带回了一张几十人合照的照片,我当时还挺纳闷,哥不是没有什么朋友吗。”
“照片呢?”我情急地问。
丫两手一摊:“我哥身上。”
我略感失望:“那照片上都有些什么人?”
“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总之,我只认得那叫理查德森的星国老头。”
“那外国佬也在?”我顿时感到了莫名的蹊跷,但丫知道的也就只有这些,再问也问不出什么了。
了半的话,色也亮了起来,河道前方隐隐显出了一座村庄的轮廓。我心想,找到雨,就再回去寻寻丫的哥哥,指不定在“他”身上,能找到一些大灾难的端倪。
“哥,姐姐就困在那里。”丫指着村头一幢三层楼,“咱们最好快点,提防遇到那些白的魔鬼。”
“白的魔鬼?那是什么?”我提着背包跳到岸上,伸手接引丫,道“你的是那类变异后的丧尸吧?我们管那叫做暴尸。不过它们变异的概率很低,平均一千只丧尸中才有五只……”
“暴尸?甭管叫什么吧,我和我哥以前可吃尽了它们的苦头,大白的,也只能躲进阴暗的房郑”
由丫带路,两人顺着弯弯曲曲的乡间道,来到荒村中那栋三层楼跟前,我心中越发惴惴,只见门前一棵苹果树下,熟透留在地上的苹果被践踏得一塌糊涂。我大叫着晏雨的名字拍打房门,却不闻回答,丫不安地道:“我记得清清楚楚,就是这里,哥你看,门上不是还有王麻子踹门的脚印吗?”
我撞开房门,只见客厅正中,一堆熄灭的柴火上还架着半锅米饭,东面墙上被木炭写满了大字,密密麻麻,都是我的名字,我心中一动,这定是雨找不到我,以写字来宣泄心中的苦闷。一排名字间又夹杂影野玉海村”的字样。
雨会不会在返程的时候,绕上一绕,去野玉海村碰碰运气呢?我皱着眉头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