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玉海景区确实风光不错,波光粼粼的湖面上时常沙鸥翔集,一处内陆湖泊以海字结尾,你可以自行脑补它的辽阔。
在食品存放间躲了五,我身体也复原了大半,稍有遗憾的是,额头留下了一条长长的伤疤,但晏雨并不这样认为,她用手指沿着伤疤的走向从额头滑到左眼眉头,沉迷地:“男人脸上有道伤痕,确实更加有味。”
“大姐,有什么味?麻辣味还是青椒味?”我拿起一听青豆罐头,用它的底面当作镜子,“嗯,确实有味,再往中间挪一点,就是二郎真君了。”
“什么二郎真君,好没品位,你仔细看,这伤疤像极了一道闪电。”
晏雨话音刚落,“咔呲”一声,真如耳边响起了一个炸雷,窗户突然破了个大洞,一头暴尸带着窗帘滚到脚边,刚一沾地立即跳起,旋风一样又扑出窗外,与另一头暴尸扭成一团。
我触电般的一下跳起,拉起晏雨开门就跑,“嘭,嘭”两声,几乎就在我拉上房门的那一刻,身后紧接着响起两声撞在门上的闷响。
跑过走廊,只见大堂门厅外,十几头暴尸狼奔豕突,惊得湖边的水鸟嘎嘎乱叫,一头暴尸高高跃起,硬生生的从半空中拽下了一只白羽鹅,才刚落地,可怜的鹅也被围上去挣抢的群尸撕成了碎片,带血的羽毛漫飞舞……
一口气逃到顶楼一间标间,我和晏雨都是脸色苍白,刚才要不是见机得快,只怕那只白羽鹅就是我们的下场。
我和晏雨恐惧之中又感疑惑,湖区这几里就只见到那十几只丧尸,怎么突然间就冒出了暴尸,要是丧尸变异了,怎么又会如此集中?走到窗前,两人不由地倒抽了口冷气,几百米外的湖区入口,尸群正如绝堤的洪水涌将进来。
我和晏雨本来也有了在此居留的打算,这一下又泡汤了。
“这应该是上次遇见的那批尸潮,它们顺着大路就到了这里,也幸好绕山绕水,数量少了很多。”想起几前那九死一生的经历,我仍是心有余悸。
“你看那黑压压的一片,数量再少恐怕也有上万只,想要离开,看来只得翻山了。”晏雨叹一口气,“真可惜了这画儿一样的野玉海了。”
房间最后的客人应该是一名资深驴友,一个登山包里装的都是野外用品,我一件一件地掏出摆在床上,除了冲锋衣、指南针、水壶、饭盒等必备用品及一大卷登山绳外,还有一只巧精致的太阳能电筒,在这处处危机的黑暗末世,有这样一只不需电源的电筒,对于长混迹在黑暗中的我们,无疑于太过重要了。
我把电筒放在窗台上晒着太阳,又在床头柜里找到了两袋野玉海的特产鱼干,鱼干多在两寸长短,用椒盐拌过,既可口又防腐。
我和晏雨嚼着鱼干,看着山口处的尸群仍如牵了线似的涌进景区,我们只能默默地等着太阳落山。
傍晚时分,我们用登山绳降到了酒楼后面,由于不知道单绳下降后怎么收回绳子,我们用的是双绳下降的方法,落地以后一抽就收回了绳子。
酒店后面有道矮墙,用来拦截后山流下的山水,虽然只有区区一米五六的高度,孱弱而身体僵硬的丧尸却也爬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