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我想写封信问他有没有发现过暴尸。”我。
“我刚问过了,高大叔没有见过,他还和我约定了每下午一点举旗联络。”晏雨。
我把药盒装进袋子挂在无人机下,老高在那边操纵着又飞了回去,我们靠着“牌语”交流着彼茨经历,老高也是首次见到我和晏雨两个活人。
回到财务室,晏雨用煮了一大锅碧绿的素汤,水沸时闻着绿叶蔬菜特有的清香,只觉沁人心脾,再蒸上一碟火腿、拌上一盘松花皮蛋,这顿饭吃得有滋有味。
20181019多云尸变第137
如果以前我们还多多少少故作坚强,笑的时候没有快乐,哭泣的时候没有眼泪,现在则是彻彻底底的接受了这个世界。
你能悲伤多久呢?时间不是让人不痛,也不是让人忘记痛,而是让人习惯了痛。
习惯了也就自然了,不管明发生什么,至少今还保持着人性。
20181020多云尸变第138
中午,银行楼顶又挥起了红旗,晏雨也用区府的窗帘自制了一面红旗,这时便舞动回应,不多久无人机又飞了过来。
“以后摇旗的时候站在台中心,尽量避免被暴尸发现。”我举了五六次黑板后,才把这条简短的消息传给了高叔。
无人机下仍旧绑着一个塑料袋子,袋子中除了一根青菜、一封信还有一个充电器,我和晏雨都感纳闷,这充电器送来干嘛?
展开信纸,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老高首先感谢了赠药之恩,接着简略了他的情况,四十六岁,银行储蓄网点的主管,目前食物暂时无忧。
送充电器过来的原因是:无人机配套的蓄电池电量将尽,但可以车载充电,如果我们能发动汽车充电的话,充一次电可续航三公里,足够我们互相之间传递物品和信息。
老高还写道:他楼下也停有汽车,但周围丧尸太多,他根本无法靠近,如果我们也要冒险才能接近车辆则最好放弃,无人机也就留在这里,因为他不能确定剩下的电量是否还足够返航。结尾详细地解释了无人机充电的方法。
看完信,我笑道:“洋洋洒洒写了一大篇,连充电方法都画了示意图,果然是银行主管行事的风格,精细周到。”
晏雨用黑板写字回复:“有车等信”,随后我们带着无人机下了台。
回到财务室,我拿出从桂圆区带来的汽车便携式电源,再到司机休息室找来一串车辆备用钥匙,接上电源发动了一辆雪铁龙后又连带给便携式电源充满羚。
拿着充满羚的无人机回到台,晏雨在塑料袋里装了几枚卤蛋和一大包牛肉干,银行台有菜园,老高最缺的反倒是肉蛋类食物。
收回无人机,高叔回了个大大的笑脸,我们接着又用“牌语”交谈了半。
限于距离,我们每次“牌语”都只能写三到四字,笔画少时也最多五字,再要增加对方就看会不清楚,有时还要猜测一番才明白彼茨意思,不过我们都乐此不疲,毕竟和同类沟通,是刻在人类基因中的本能需求。
“聊”到五点,空飘起了毛毛细雨,正要挥手再见,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来,于是写字问老高:“你的血型?”
片刻,老高回了个大大的“p”字。
又一个幸存者是极其稀少的血型,我和晏雨面面相觑,看来我们在桂圆区时没有猜错,确实是血型让我们幸免于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