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禽流涪埃博拉?或者中世纪的黑死病毒?”
“也许吧。”晏雨。
“可这破坏力那是它们可比的呀。”
“那你觉得会什么什么引发的呢?”晏雨反问我。
“不知道,也许是上帝的旨意吧。”
“上帝是仁慈的,哪会这么心狠?”晏雨感慨地。
围绕着尸变,我们探讨了很久,又例举了别的可能引发的原因,比如环境污染、雨林砍伐、生化攻击、核废料泄漏、食品造假以及病毒细胞越来越强的耐药性。
但一一细想,都经不住推敲,随便那一条都不足以引起这场世纪灾难。不过正如涓涓细流最终汇成了声势骇饶山洪,或许是它们合力引发的呢?
当然,这些都是猜想,眼前唯一能确定的是:这次尸变的幸存者少之又少,除那逃跑未遂的黑衣人外,晏雨是我迄今为止见到的第二个活人,而我则是她唯一见到的活人。
“还有,在感染如此严重的情况下,为什么是我们而不是别人幸存下来呢?我们又有什么不同?”我托着下巴沉思道。
一个死结还未解开,新的疑问又出来了。
“是呀,为什么是我们?我们又有什么共同点呢?”晏雨同样茫然。
我挠挠头:“难道那我们都吃了什么,以至于无意中获得了抗感染的能力?”
“你吃了什么?”晏雨问。
“蟹壳黄和一包牛奶,你呢?”
“笼包子。”
晏雨完不禁莞尔,我也忍不住哈哈大笑:“吃这两样东西的人多了去了,再好好回想,那除了吃喝外,在我们身上,还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
这句话一出口,我立即后悔,那除了我们首次尴尬的相遇外,还能有什么特别的事?见晏雨脸上起了红晕,我连忙借故走开,“锅里怕没水了,我去加点。”
等我从饮水机汲了一碗水加进锅里,晏雨猛然冲进厨房,急切地问:“你什么血型?”
“p型血,你呢?”我有些摸不着头脑地。
“我也是呀!”晏雨吃惊地。
终于在我们身上发现了相同的地方,我和晏雨却都不敢相信,若真是血型让我们幸免于难,那不止魔都,整个世界都要到了崩溃的边缘。
因为,p型血比熊猫血还要稀少,每百万人中只有五名!
可是,在感染率如此高的情况下,两个相遇的幸存者竟同是极其稀少的血型,这又不得不让我们相信,确是因为血型而让我们逃过了这场旷世灾难。
这个惊秫地发现顿时让我们全身颤栗。两人彼瓷视,眼中的哀伤、恐惧、绝望都到了极点,换句话,这意味着全球幸存者将只有三四万人!全国的幸存者将只有六七千人!而人口数量在两千多万的魔都则不过上百,这还没有减去,那些虽是p型血,但已经死在丧尸利爪下的人们!
我话的声音里带着一股颤音:“全国县级以上的城市也不过3000多座,就算没有被感染的人们有一半能幸存下来,那平均一个城市,大约也只有一个活人了!”
晏雨摇摇头:“灾难来得这么突然,人们又从未经历过,谁会想到上一秒好好的人,下一秒就会平你身上,要我,只怕十个没有被感染的人中,也难有一个幸存者啊!”
夕阳西下,空渐渐黑了下来,柴火早也燃尽,空气弥漫着红豆和腊肉烧焦的糊味,两人呆呆地坐着沙发上,任由浓浓的黑暗慢慢将身体淹没。
一片死寂中,雨幽幽地:“大约七万年前,因为印尼苏门答腊岛的多峇湖超级火山爆发,致使人类繁衍遭遇种群瓶颈,但就在那极其恶劣的自然环境下,全球人口数量也还维持在一百万左右!可现在……”
这一晚我和晏雨心情惨淡,相向愁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