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些,柳万钦的目光满是悔恨,他还是不够防备柳万盛和柳万名,原以为他们只是贪了
些,没想到竟然能做出这等事来。
待他回去,一定要压着柳万盛和柳万名到柳富贵的坟前赔罪。
父子一场,如今能做的,也唯有此了。
柳万钦虽然没打听,但是想来如今柳家也是柳万盛和柳万名当家,柳母占着当家主母的位置
,现在定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柳万钦急于回去为柳母主持公道。
着急之下,他双腿用力想要站起,可是腰以下如同失去了知觉,无力的很。
老者捋了下胡子,目光中闪过一丝赞赏。
收徒须看品行,凡事以父母为尊的,差不到哪儿去。
他也不是老顽固,打着商量道:“你可是放心不下你母亲?”
柳万钦颔首算是回答。
“这个你不用操心,我带你走的时候,看到一个年轻少女去乱葬岗寻你,该是对你有意,老
头子好奇又随了几步,看到她进了一个宅子,里面有一位美丽妇人和一个娇俏的小女孩,该是你
的亲人。”
老者想着那天幸亏多跟了几步,要不然还真得自己再去看一趟。
柳万钦听到这里,才稍微放心了一些。
那女人,该是林叹叹吧?
“老人家,不如您先让我回去吧,待我看得母亲平安,在下可以家仇先放下,随侍您左右,
待您满意,在下再去报仇也好,您看如何?”
柳万钦深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眼下老者武力数倍强于他,想做要什么他也无能为力,
好在老者还愿意和他商量,已然是最好的结果。
之前在牢里,老者连现身都没有,直接毒晕了他扔出去,不也就那样了,现在计较这些,柳
万钦没那个闲情逸致。
他虽是柳家三少爷,衣食住行都用上好的,但是他从来都不是温室里的花朵,这个时代有多
残酷,什么时候该低头,他心里有成算。
老者摇摇头,道:“不行,太麻烦了,来不及了,老头子都已经告诉你了,你要是还磨磨唧
哪,那老头子只能用强了,反正我就是要收你为徒授你武功,索性先喂你些哑草,这些年不用你
说话了,哪里不从就收拾哪里,看看是你的骨头硬,还是老头子的方法管用,现在我问你,这师
你拜还是不拜?”
柳万钦睁大了眼睛,他打第一眼看到这老者,就觉得这老者邪气,现在算是确定无疑了,就
是邪气的厉害。
“拜。”
柳万钦看顷刻功夫,老者已经在院子里找到一根小臂粗还没打磨光滑的藤条,瞬间就改口了
他有种预感,这藤条,貌似以后用处还很多。
老者嫌麻烦,不喜顶撞,说什么就是什么,脾气还很暴躁,柳万钦饶是个聪明的性子,遇到
这样的师父,怕是也会吃不消。
老者听到答案,眼睛亮了下,随即攥着藤条,重新回到椅子上。
还扔了个石子过去,解了柳万钦的穴道。
下肢重新血流通畅的感觉,竟是又酸又麻,原来刚刚没有知觉不算难熬,现在恢复了直觉才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