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依“哦”了一声,只得退了出去。
冲到书房已经比较大胆了,她也不能一直赖着不走。
只是柳依依没想到,她前脚刚走,柳万钦后脚就离开了柳府。
林叹叹的小宅子今天很招客。
柳依依走了没多久,柳万钦就带着仆从来了,比他一个人时,排场大了不少。
林叹叹上午昏睡了一会儿,又没从系统那里要来退烧药,烧的迷迷瞪瞪的偏还睡不着,正在
院子里朝着一盆花撒气。
柳万钦到的时候,地上已经落了不少花瓣,一看就是某人手欠撕下来的。
他咳了一声,招来林叹叹的注意,说道:“这是怎么了?拿花出气?“
许是柳万钦的声音太好听,林叹叹莫名有点儿心虚。
她暗暗骂着柳依依这个小丫头,给她招客也不提醒一下她。
她脚上穿着绣花鞋,想把落下的花瓣往自己裙子底下扒拉扒拉,结果显得更加粗暴了些,好
像要把这些还鲜艳的花瓣都给撵进泥里。
林叹叹觉得自己可能就不适合做什么精细的工种,焉焉问道:“是依依和你说我不舒服吧?·
柳万钦自己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坐下,很熟稔的样子,剑眉一,说道:“我记得某人昨天信
誓旦旦说自己的身体状如牛,从来没生过病。“
林叹叹尬笑一声,在另外的石凳上坐下,脸不红心不跳,“你看我还不够可怜,专程来奚落
我?”
柳万钦闻言多看了林叹叹一眼,一个女孩子,他好像看出了能屈能伸的味道。
罢了,他修长的手指指着一个穿荷色衣裙的女孩。
“这是绿荷,我从府里调过来的婢女,专门服侍你。“
林叹叹一惊。
绿荷和小厮一起,一直规规矩矩站在柳万钦身后,低眉顺眼的,存在感极低。
闻言,绿荷小步子快步到了林叹叹身前,双膝一弯就跪了下来,结结实实磕了三个头。
林叹叹还是第一次被人行这么大礼,一激动就被自己的口水给呛了。
闹得动静太大,柳万钦带着不解,绿荷脸上红,但是也不太敢直视她。
林叹叹摆手,“使不得使不得,我年纪轻轻有手有脚的,怎么能让人伺候我。”
柳万钦:“那要不要?”
林叹叹愣了一下,说道:“要。”
“那好,绿荷留下,我有事先走了。“
柳万钦双手负在身后,离开的背影很好看。
林叹叹也没看到他翘起的嘴角。
她原本想要和绿荷说几句话,不过绿荷好像知道自己来做什么的,从地上爬起来,就去取了
扫帚,把院子里的花瓣和落叶都扫了。
又去取了水,放在林叹叹面前,服侍她洗手。
把林叹叹扶着坐下,绿荷又马不停蹄地去做饭。
待林叹叹吃上热乎的饭菜,她才感叹着,一颗现代化女性自立自强平等独立的心,好像有些
飘了。
看在她发热难受的份儿上,她容忍自己享受一下。
第二天一早,林叹叹是被敲门声弄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