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光芒闪烁的珠宝镶嵌在顶端,洒下璀璨的星光。四周有长廊台阶,还有一列列长椅,长椅上摆放着许多珊瑚珠宝,有鲛人躺在珊瑚珠宝之上,慵懒如猫,四周薄纱珍珠做帘,龟鹤延年金灯照明,奢华显尽。
中央是个大水池,比两个足球场还大,数千鲛人在水中嬉戏,不时有鲛人从上方的跳水台一跃而下,水花四溅,粉香扑鼻。
看来这里就是鲛人的大本营。
张善心想。
在外面,鲛人们都穿了薄纱鲛绡,虽然胸前伟岸若隐若现,但毕竟穿了衣服。
到了这里,几乎所有鲛人什么都没穿,上身果果。
不过张善内心毫无波动,心如止水。
毕竟就算脸蛋长得再漂亮,身姿再妖娆,看到下面那条布满鳞片的巨大鱼尾时,任何念头都荡然无存,心里只会剩下恐惧。
就算你是个胆子能大到让女鬼放产假的猛男,只看鲛人上半身就勉强能冲,等粗糙的鱼鳞刮在身上,如蛇行而过的时候,就只会觉得浑身鸡皮疙瘩,再想冲的欲望,恐怕也会当场萎掉。
“大长老来了,快走快走。”
“祭典马上就要开始了。”
“我的衣服呢?”
“别管衣服了,先上去。”
鲛人们纷纷从水里爬出来,站在水池边恭敬地站列一排。
在水池对岸,正对着大门入口,有一个上方高台,高台上摆着一个王座,大长老将手中的权杖放置到旁边鲛人托着托盘上,将身上的衣服脱去,一跃跳入了水池里,如箭一般游到了对岸,跳到了王座之上。
张善看着那皱如鸡皮的老鲛人,差点没把隔夜饭都吐出来。鲛人年轻的时候倒是貌美如花,老了以后却十分丑陋,不由感叹造物主是公平的,没有绝对的美,也没有绝对的丑。
等老鲛人上台,旁边一侧拱门中又走出十多个鲛人,为首的是个中年女性,低眉顺目地走到高台之下,恭恭敬敬地道:“大长老回来了。”
“嗯。”
大长老神色严肃:“此次祭典开得匆忙,我本来想再过几年,等到大限之时,再跳入蛟潭,侍奉蛟神,没想到黄泉河今年居然提前喷宝,我昨日去探察,发现黄泉河水暴涨,已到喷宝前奏,月石和孵化石也即将枯竭,事关鲛人一族生死存亡,我也只能提前举行祭典了。”
“看来幽天哪里出现了变动,导致黄泉河水动荡。月石对很多人类修士和妖族来说,只能算是修炼的好宝贝,对于我族来说,却事关生存。没有月石庇护,我们就得颠沛流离,时常出海晒月,才能保持容颜不老,看来祭祀蛟神,势在必行。”
中年女性沉思说道。
大长老叹道:“不错,我们鲛人一族,寿岁有800余年,可若是不常晒月光,寿岁连一月都不到。新生的族人更是天天需要月光滋润,否则就会干涸而死。以往月石的产出都靠黄泉河喷涌,我们提前做好准备,总能抢到一些。今年提前喷涌,我们没做准备,只能请蛟神出动了。”
说罢,大长老看向台下中年女性,神色缓和道:“二长老,以后鲛人一族,就拜托给你了。”
二长老双膝下曲,脸色悲怆:“定不辱命。”
所有鲛人神色肃穆,庄严地看着高台。
远处的张善眼神一凝。
死死盯着那个中年女鲛人。
这人就是二长老。
自己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