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欧阳可以当我的卧底,他可以随时把那边的情况向我反馈,这样就用不着担心郭金海对我下手了!
之前我还寄望着楚红给我通风报信,可现在她送食物这事已被郭金海知道,估计她以后过来也很麻烦,正好欧阳的出现可以弥补这个空缺。
想到这里我就对他开门见山:”欧阳,我记得你好像过想跟我混的哈?“
欧阳点头:”是啊是啊,我才不想和那变态呆下去,那狗东西一直在打苏眉的主意,我想早点带她过来,我们三个在一起比在他那边好得多。“
我微笑道:”那你不就怕他的搜索队来啊?你不知道人家是富二代呢!“
欧阳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老哥,你真以为我相信这个?我敢,那家伙也无法确定搜索队能不能来!昨我捕鱼的时候仔细观察过洋流,当时我就在想,按那么大的客轮失事,根据那洋流的移动方向,那些乘客和物资也应该跟着洋流飘过来,可一连几过去了,我在海上什么都没见着,这事情很反常啊!“
没想到欧阳的看法跟我一样!他望了我一眼,我点点头:”其实我也是这样想的。“
我们并行在一路,在林间行走,欧阳继续道:“我觉得这事情有点诡诈,我怀疑这次客轮失事是有人故意安排的,那些人是故意把我们放逐到岛上来的!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搜救队!郭金海根本就是在吹牛皮!”
我听得心头一紧:“欧阳,在这时候你提阴谋论可对我们没帮助!也许是你过度解读了!”
欧阳沮丧地叹息:“希望这是我的误会,但老哥你想过没有,如果这事情真是有人在背后操纵的话,我们可就得完蛋了呢。”
我严肃地告诉欧阳:“客轮的事情暂时先放放,还是谈谈当下的事情吧,其实我也想让你们过来,但目前我这情况你也知道,树洞只能住两个人,如果是三个就不好安排,你先暂时忍耐着,那边有什么情况你及时通知我,我们可以商量应对,还有,我们争取三见一次面,这样我就能掌握他们的动向,如果情况实在对你们不利,你就把那苏眉带过来。”
欧阳连声答应:“行,我听你老哥的,你只管吩咐就是!那狗东西还想让我做他的奴隶,草他先人板板!这都什么时代了,他还想复辟奴隶制啊!真特么把自己当皇帝了!狗曰的!”到这里欧阳就一阵愤愤谩骂。
听他这口腔还有几分四川音,我忍不住笑道:“欧阳,你骂人很有节奏呢,好像是四川那边的风格!”
欧阳嘿嘿笑道:“我老婆是重庆人,被她骂了十多年,所以就学了不少川韵,得了不少真传。”
到这里他悠然长叹,表情黯然,又推了推鼻梁眼镜道:“可惜了,我没本事守这么好的女人!要是我出息点就好了,也许兰就不会离开我了。”
看这老兄一脸凄惨,估计也是有故事的人,于是我安慰他几句:“算了,涯何处无芳草,我看那个苏眉就不错,身材也好,脾气也很火爆,估计这款比较适合老兄。”到这里我忍不住联想到那黑衣女紧裹的身体,心头一阵乱跳。
欧阳先是震惊:“老哥你什么时候见过她呀?”
我提醒他,之前偷窥过洞穴那边情况,欧阳这才醒悟过来,他羞愧地笑笑:“别提了,人家才没看上我呢!老哥你别想太多了,人家想嫁的是大老板,跟我这样的瘪三混有什么出路。”
就这样我们边走边聊,很快就到了沙滩边,我把木矛递给他,跟着他到浅海里刺鱼,欧阳果然愚笨,毛手毛脚的没刺到鱼,还差点把自己的脚给扎透了!
我只好手把手教他,我从背后抱着他,抓着他的手指导他下手刺鱼,其实我也不想用这羞耻的姿势,关键是这家伙实在太笨,根本无法领会刺鱼的技巧。
譬如刺鱼之前要屏息静气,站在浅海里不动如山,将矛尖对准游鱼。
目标自然是要最大的,等它游过来时,要判断它移动的方向,要刺提前量,而且还要计算水面和外面的折射差距,而且讲究的是一击命中,时机一过,游鱼四散就没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