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舒宁哂笑一声。
怪她太过耳明,将这些垃圾纳入了耳朵。
“我父亲陆广博顶天立地,在战场上不却步,身先士卒,无愧于心!对城内百姓,他温厚有礼,对麾下幕僚,他不吝赞扬,对待同僚,向来谦逊!”
“你们,算什么东西!也敢辱他英名!”
“动动嘴皮子的蛀虫,享受着先烈的牺牲换来的平静,还怎敢如此无知浅薄!”
她掷地有声,响亮的声音回荡在广场上,广场上寂静无声!
那几个人也是心虚,努努嘴什么也没说,拱拱手便欲离开。
那边来了一个无须道士,还是灵玄宗的长老。
“道歉!”
道士朝着陆舒宁一甩拂尘,眸光严厉且满怀恶意。
他是金丹修士,力量上于她有压制,陆舒宁却咬牙顶着压力,死死瞪着他。
那边几个预备溜走的人,见这一幕,互相对望两下,直起了腰,目光得意。
“小友年少不懂事,顶撞了前辈,前辈不计较你的过失,你向我们几个鞠三个躬,我们便和解了,可行!”
他们是知道这有多欺负人,可既有人挡在他们面前,他们有错也能变得无错!
陆舒宁凶狠地望着他们。
四周的人看着戏,交头接耳。
“真君不辨是非,灵玄宗的教养真是令人堪忧。”
温和带着愠怒的声音响起,陆舒宁被陆明宴揽在了怀中,压力解除,那四个人却被压折了腰,扑通一声,双膝跪地,目光惊恐。
“二哥……”
无须道长眉目一锁,目光有些忌惮的看向陆舒宁身后。
“你要谁给谁道歉,嗯?”
“我苍云山的子弟,什么时候轮到这些阿猫阿狗来随意折辱?言玄,你说是吧!”
站在陆舒宁身后的黑衣老者,踱步到了她跟前,将她挡住。
是苍云山的化神老祖——秋伯!
围观了许久的灵玄现出身形,不容置喙道。
“是非不分,回去领罚!”
“是”
无须道长不甘地转身便走。
“既然言玄尊者有所决断,那我们不妨谈谈赔偿问题?上次污蔑我陆氏孩儿意图贪墨你宗奇石,还想要巧取豪夺我宗微型传送阵,你们既不要脸,那我们就公事公办。三百颗筑基丹,四百颗清神丹,二百颗结金丹,一百颗肉骨丸,别说我欺负你们,你们逼迫我陆氏孩儿用的那微型传送阵,上次拍卖会可是卖了百颗上品灵石。”
秋伯语速不紧不慢,威胁之意却很明显。
“秋前辈的要求是否有些过分?”
谢平生没有前些日子的记忆,因而不清楚前因,但不管记不记得,一个小小的练气弟子,如何值得这么多的赔偿!
“无妨,想必你天下第一宗的掌门应当不会赖账。”
秋伯自顾自说道。
看戏的人目光古怪。
这苍云山的老祖,很是直白地高傲啊!
谢平生并不生气秋伯的忽视。
但他对苍云山的好感直线下降。
他越过秋伯肩膀,看着陆舒宁。
她眼里有怒气,有欣喜,没有他。
“无论如何,她担不起这份赔偿!”
谢平生毫不掩饰他对陆舒宁的厌恶,这让陆明宴确定了他不是原来的谢平生。
“砰!”
城外荒野方向突然一声巨响,魔气四溢,亮如白昼。
连广场中心都是一阵摇晃。
大地裂开,毫无防备的人都像被下饺子一般,扔入了无底的黑洞。
昏迷前,一双冰凉的手紧紧握住了陆舒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