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舒宁毫不客气地冷嘲道。
而她的这一席话,也成功让胡与脸上时刻温润的笑变得有些阴沉,但他很快又扬了起来。
“宁儿童颜无忌,胡叔叔这次便不与你计较了,待你哪日得空进城,来叔叔府上,叔叔为你开宴!”
“却之不恭!”
陆舒宁挺直了腰背,不卑不亢道。
“那你可与胡叔叔指个路,叔叔也好去找我家那个不肖子!”
“那马发了疯,沿着这条路走的。不过我们一路走来,也没看见他们的痕迹,说不定,是你们走过了!”
陆舒宁也没说谎,前一段路时,他们确实看见了胡言被拖过时留下的血迹,后一段没有看见,只有可能是去了岔路。
那么明显的痕迹,只要不是个瞎子,都能看见,所以这个胡与啊,来者不善呐!
“哦,是吗?”
胡与这一句话说完后,突然陷入了沉默。
破天漂浮在陆舒宁的身侧,静立不动。
天地间,也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直到一阵马蹄飞奔的声音打破了两边对峙的紧张。
所有人的视线都转向了来人。
来人一身黑衣,面上还裹了面罩。
他在胡与的边上下马,单膝跪地行礼后,抱拳道:“公子,殁了。”
好不容易缓和了一会儿的气氛,瞬间又剑拔虏张了起来。
“殁了?”
胡与惊愕地问道。
过了一会儿,他伸出手,将黑衣人吸到了自己的手里,掐着他的脖子,手掌合拢,又双目通红地问道:“殁了是什么意思?我儿子还那么年轻,怎么会死了!”
“公子失血……过多,身上……创伤严重,我……赶到的时候,公子身首……异处,已经没有……气息了!”
“你胡说!”
胡与将手上的人狠狠地朝着陆舒宁处扔来,黑衣人摔落在了陆舒宁的脚边,头歪向了陆舒宁,那双大睁的眼里,是深沉的黑。
“我念在你年幼,本不愿与你计较,可我儿都死了,你是不是也该给我个交代!”
胡与大喝一声,脸上的温润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阴郁!
胡与只是微微一抬手,他的掌下便出现了一道沙柱,沙柱越凝越粗,又在一瞬间变软,化作了一条沙蛇模样,大张着大嘴,朝着陆舒宁飞快的窜去,目标明确。
破天自动护主,与沙蛇缠斗了起来,沙蛇不敌,很快落了下风,化作了一地散沙。
胡与作为一位元婴修士,手段自然不止如此。
陆舒宁脚下的沙地突然变得松软,她一时不察,摔落了下去。
一旁的阮锦初早便警惕,一见陆舒宁遇险,当机立断伸手将她拉住,另一只手则操控鸣天,分化作满天的利剑。
利剑通通朝着那一行二十多个人而去,而她则一手将面色陡然苍白的陆舒宁抱在怀里,一手握住了鸣天。
她知道修为差距太多,这一个大招也只能抵御片刻。
而且即使她们现在逃跑,这些人也会很快就能追上来。
逃没用,只能拼死一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