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朝山终于向椅背上一倒：“对不起，对不起，我谎了。”

之前跟他在里面的那个警察大喝一声：“冯朝山，你认识她吗？”

冯朝山举起双手：“认识，认识，我认识她，是我把酸菜送给她的，就是那上午。”

“谁让你送的？是周全富吗？”

“不是，我不认识周全富！”他不认识周全富这一点，刘警官昨有留心观察过。

“那是谁让你送酸菜，怎么送的？”

刘警官这时却插了话：“苗姐，我们先出去。”

周长镜能看到里面在话，但什么，一点声音都听不到，不经允许，也不好把桌子上的耳机往自己耳朵上带。然后，就看到刘警官领着苗兰出来了。

“周先生，已经可确认他就是送酸材人了。后面的事我们会处理，你们需要在外面再等，我们拿了口供还要再和苗姐对一下，谢谢你们。”

“辛苦你们。”周长镜和他握了握手，然后才和苗兰离开。

出了那间房子，周长镜问：“怎么样，清楚了吗？”

“他有人让他送，也不是周全富，后面，刘警官就带我出来了，没听下去。“

”哦。那行，我们到外面等。“

目送周长镜和苗兰出了房间，刘警官就返回那个讯问室，讯问继续。

”重复，你认识周全富吗？“

”不认识。“

“有人让你送酸材经过！”

“那在百龙东路，我正在树荫上等客，就有人骑个摩托车停在我旁边，问我，想不想挣快钱。我觉得是普通搭讪，当然想。他只要我帮他送一罐酸菜去东风路一个疆一只鸭子的饭店，他就给我八百块钱。这钱不寻常，我不想理他，当然了，也怀疑他是想耍我。但他我胆子，赚不了钱。我就让他清楚点。他，有人让他急送一罐酸菜，给了九百块钱，但他现在急着有事有家，所以想转手，也不诓我，他只收一百，剩下的八百都是我的。我怀疑那酸菜不寻常，他打开给我看，还拿手挑零来尝了尝，是界安镇的冷泉酸菜，好吃，我也可以尝一尝。我没有尝，但也相信他了。他，送到地方后，跟对方，是周全富周三哥让送的，尝尝，如果好用，以后可以跟老方买。”

“没了？”

“没了。对，还有，他还跟我了那姓方的电话，让我记在手机里。“

”还有其它的吗？“

”没了。“

”然后你就去送了。“

”换谁都去啊，送个酸菜而已，而且那酸菜又没有毒还很香。“

”为什么你昨没有，直到刚才那位女士认出你，你才交待。“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我又没杀人放火。“

”你送的酸菜里有毒，有十几人因此中毒。“

冯朝山这才激动起来：”不可能，我看着他在尝聊。而且，我也只是帮人送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有人能证明，是有人叫你帮忙人送的吗？“

“不知道。”

“当时还有没有人其它人在场？“

”没有，就我一个人。“

”具体位置，百龙东路哪里的树荫？“

”那个位置，对面，对，对面是个超市，我可以带你们去。“

”你刚才，那个让你送过去后，对接酸材人，如果好吃就找老方买？“

”嗯。“

”你谎！那你是直接你是老方！“

”是吗？我，我记混了，反正酸菜不是我的，我是帮人送的。“

刘警官和同事对视了一下，觉得也问不出什么了。然后，他出来，在外面走廊里找到了周长镜和苗兰。

”苗女士，那，他是自己姓方，还是酸菜好吃的话找姓方的买？“

”他他姓方，是周全富的介绍来的。“

”那行，你们先回去，后继有问题，我会打电话。“

两人回到周长镜的车上。

苗兰问：”周总，你觉得，能查出来了吗？“

周长镜点零头：”我们候着呗。总有水落石出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