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包车一路不紧不慢红灯停绿灯行地，一直开到东风路派出所。车上三个便衣，一个开车，两个陪着六他们仨在后面确切，是另两个和那个电动车汉子挤在后面第二排，六和石头在第一排。

没下车，已经看见周全富在外头。石头性子急，也没跟便衣们打招呼，车刚停下，他就自作主张把门拉开，然后跳了下去。六见坐在背后的便放也没什么，跟着也下去了。沉默了一路的电动车汉子，就在两个便衣的看顾下，一前一后地，也下了车。

石头下车就叫唤：“三哥，三哥，这边。”

站在办公楼门口的周全富向他举了举手，也不言语也没挪步。

六从后面上来，给了石头一拳：“你慌什么。”

石头看了看身后那两个便衣跟电动车汉子已走过来，于是让开了路，和六落在后面。其中一个便衣经过他们后，扭头放下一句：“你们也来，要录口供。”

于是，一行五个人往楼里去。

一个制服警察从楼里迎了出来，迎面握住第一个便衣的手：“回来了？辛苦你们，刚好知道你们在附近，所以……”

那个便衣打断了他：“老刘，那我们就完成任务了。”

老刘：“行，谢谢你们，老林，老关，回头聚。”

前面那位应该就是老林，他回头对老关：“那我们撤。”

老关点点头，却先把电动车汉子的手铐打开：“老实点啊，别乱动。”

老刘上来一步，很自然地抓着汉子的手臂：“没事，到所里了。况且，也没多大事，就是来问一问话。”

汉子盯着他看，眼珠子慢慢转了两圈。

老林又：“还有这两位，我们到时，他们正扭打在一起，认识报案人周全富。”

他的是石头和六。

周全富从旁边应道：“对，他们是我朋友。刘警官，他们就是我的发现线索并跟踪的那俩朋友。”

刘警官点点头，老林和老关和他挥挥手，走了。刘警官这才把汉子领到里面去。石头和六也乖乖跟上，周全富跟在后面。

进了门，又一个警察迎上来，刘警官把电动车交给他带走了，这才把石头和六领进一个问讯室里，录口供。

石头坐在警察跟前竟有些结巴，所以事由还是六来。六当然从品午茶园起，听到有人吹嘘送酸菜拿大钱，想起自己三哥被栽过赃，所以就跟上了。当然了，他省略了自己身后还有人跟着的情节。到了街头扭打拿人那一段，六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三哥要把人留住，自己和石头也没经验，所以最终言语不合，他家要跑，所以，他们才出的手。

石头自以为是地插了一句：“为了震住他，我还骗他是便衣，但他明显是有前科有经验的，没被唬住，还要求看证件……“

刘警官严厉地道：”你这是犯错误的，谁都去冒充警察，不是乱套了吗。而且，人家现在什么事都没犯，是被你们无故在路上拦住了，没有查清楚之前，没有证据之前，他就只是个普通公民，和你们一样，别乱猜测。

石头如同被打了脸，涨得通红。周全富抚了抚他肩：“刘警官，他不懂事，别怪他。”

刘警官头也没抬，又继续一个细节一细节地抠，然后让六和石头重新看了口供，确认是否无误。六无误，石头当然马上附和。于是两人都签名，按了指纹。

刘警官这才对周全富：“行，那你们先回去，也谢谢你们的帮助。后面有事情再电话联系。“

周全富连声：”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应该的。“然后，领着六和石头出去了。

大家上了周全富的车，石头问：”三哥，看样子，那两个便衣不是这派出所里的？“

周全富：”嗯，我猜，那两个应该是刑侦队的。我们不是他们拔枪了吗？又拔枪又手铐的，刑侦队没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