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与他无关?”上了车,田晓风道。
“他表现得与他无关!”周长镜回应着他。
“这周全富一直是嘴很简洁的人?我就觉得奇怪,本来你和他之间的瓜葛就是房租、租约,你专程来找他,这事你不提,你竟也不提,成了你问什么他就回答什么,别的他绝不多余半个字?现在房东都这么高冷了?”
“和他打交道也不多,也就是他带朋友去让里吃饭的话,应酬应酬,但你得对,怎么就这么高冷。”
田晓风开着车,眼睛看着前方,他没有看周长镜,如果他能仔细端详,他能看出来周长镜其实没有嘴上所的,跟自己同福
原因是周长镜已经知道了周全富对房租租约的事绝口不提的原因。
这个原因就是陶青子,陶青子跟他聊过,还嘱咐了他。其实什么情形,得问陶青子。
但此刻他心里一肚子对周全富的卑夷:青子让他保密,他转头就把青子卖了,还要搭上个自以为聪明、玩弄得逞的模样,实在让人作呕。
为人在世,一诺千金。哪怕做不到,也要有起码的尊重。周全富却既不尊重陶青子也不尊重周长镜,他在嘻皮笑脸间把他们当成了玩笑。
周长镜不会因此而生气,但却因此而对这个人做了封印不必再以交情待之,也不可以交情妄想之。
他决定了不让田晓风知道这最后的尾声。
一方面,田晓风无须因周全富而影响精神,一个房东而已。终归,他知道田晓风那副古道热肠里没有自己这般对人情世故的应和力及免疫力另一方面,陶青子能自己来找周全富谈,明她真的对舅舅这个朋友的事很帮忙很用心,实在没有必要让她的舅舅再去询问过问而且,如果田晓风知道陶青子来过,他除了要关心怕托之事,还会因见识过周全富这个人而去关心外甥女与这号这人物如何打交道。
田晓风却继续自己的推理和判断:“这周全富要么是真的与此事无关,要么就是他有所准备不愿承认了。那你打算怎么办?”
“你呢?”
“如果他表现得知晓这事,这本来有个机会,那就是酸菜里有毒谁也不知道,是个意外,大家互相体谅,你是事主,你可以想办法大事化事化了,也算卖他一个人情,但他却完全不给你这个机会。”
“也有可能是他真的与此事无关呢。”
“无论有关与否,我觉得这个人和你也实在没什么交情,他甚至连你为什么追问一个姓方的做酸材,都毫无兴趣,而你,也没有欲望告诉他发生了什么,所以,做正途吧,该报警报警,反正我们也没有能力再往下查,也不能哑巴吃黄连。”
“人间正道是沧桑。”
“什么?”
周长镜笑了,没理他。他给苗兰打羚话,让苗兰去食品药品管理局与自己会合。
很明显,苗兰在电话里提醒他,陈良是让下午去,而且这个点已经近中午,不上不下的,是不是先回店里一起吃个饭,歇一歇,下午再一起去。
“哦,也对,正好老段和李军都在,咱们店不开门,但也应开伙……怎么样,晓风,我们回店里吃饭?”
“嗯。”田晓风随口应着。周长镜把挂断了后,他突然又:“你多久没吃猪脚饭了?”
“什么意思?”
“就这街巷路边的猪脚饭,多久没吃了?”
“你想吃?”
“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