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厚的手掌抵在了白晓辛的背上。
手掌处传来的颤抖,还有那强制着自己不要有动作,却剧烈地抖了两下的胳膊,让黎翰的眸子再度泛起了波澜。
如果,这孩子,还有力气,如果,他的胳膊没有受伤……
这是一匹随时想着撕咬的野狼,不是一条训得乖的家犬。
四肢百骸仿佛枯草得到了甘霖,白晓辛感到一股暖暖的,不清道不明的力量在自己的身上游走。
“什么东西?”白晓辛喃喃道。
“夫热你。”黎翰收回了手掌,渐渐地皱起了眉头。
他的身体……
不过,没关系,有夫人。
白晓辛闻此,挺起了身子,抬脚跨过了门槛。
“希在哪?”白晓辛看着那个坐在竹纹圆桌边,眉眼温和,漂亮得不张扬的女人。
只是……与白晓辛的话不合时夷是,他肚子里传出的鬼哭狼嚎声。
杨渺渺一双漂亮的秋水翦瞳流露出了笑意,她指了指桌子上的食物,“吃了,吃了我就告诉你。”
白晓辛皱起了秀气的眉头,虽然还不知道女饶用意……
桎梏和靛青的石砖摩擦着,在上面留下了一道道痕迹。
他来到了竹纹圆桌旁。
只是,白晓辛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动作,竟是比适才在柴房里活动的速度要快了一些。
栗褐色的瓷罐,里面是白米粥,散发着浓郁的香味。
“希在等你,不是吗?”杨渺渺微笑着提醒道。
白晓辛垂眸,缓慢地伸手微微放倒了滚烫的瓷罐,蹲下身子,就要往嘴里倒。
“砰!”
“唔!”
瓷罐脱手,重新坐落在圆桌上,恰好不好地将圆桌上的竹纹压在磷下,同时飞出了一点白,溅到了白晓辛脸上。
手背上红了一点,但并没有血流出。
女饶力道控制得极好,自己的手背上传来了恰到好处的麻劲儿
白晓辛扭头看向了杨渺渺,眼里警惕中透露出了一点疑惑。
适才,他完全没有看清楚,女人是怎么动手的。
不过,至少到目前为止,女人对他都还没有杀意。
“匙。”杨渺渺却是皱着眉头,看着白晓辛道。
“匙?”白晓辛也皱起了眉头。
长年忙于窃食的老鼠,哪会知晓匙为何物。
时间在女人和白晓辛的对视中流逝……
“桌上的另一物事。”杨渺渺无奈道,没忍住,喟叹一声,闭眼,伸出葱白的手指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白晓辛打量着女人放松的动作,渐渐地眯起了眼睛。
在杨渺渺的双眼重新流露出光的那一刻,他才扭头。
不行,桎梏太重。
“……”白晓辛俊秀的眸眨了眨,循着桌子上的药罐看到了放在一旁的巧别致的物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