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微微摇头“三弟,曹操有戏策、荀彧、荀攸之流,败的不冤啊。”
陈登面露羞赧之色,两次献计,皆为曹军所破,他感觉刘备看他眼神都有些异样了,执掌徐州以来,刘备也称的上励精图治,然而与曹操比起来,差距还是太大了。
“此败乃是属下之过。”陈登拱手道。
刘备劝慰道:“元龙无需放在心上,胜败乃是兵家常事,只需固守城池,待华雄率兵攻打豫州,则曹军不能相顾,必然退兵。”
陈登拱手称是,心中则是更加的担忧,他担忧的不是徐州的战事,而是陈家,与曹军争锋以来,徐州始终是处于劣势的一方,而徐州经过曹军的两次攻打之后,民生凋敝,且今岁经历蝗灾,若是不能安定,则实力必将大损,作为陈家的家主,必须要时刻为陈家的利益考虑,刘备名义上是徐州牧,然而琅邪的臧霸不听从号令,拥兵上万,蝗灾之后,徐州境内更是贼寇林立,长此以往,徐州安能守住。
陈家的利益,也在曹军两次进攻徐州之时,损失了很多,相比于刘备,他们更加渴望一个安稳的徐州,陶谦在时,徐州虽然不是很安稳,至少没有战事发生,徐州的世家也得以从容发展自身的实力。
纵然刘备是汉室宗亲又能如何,曹操不会因为刘备是汉室宗亲而罢手,而今汉室衰落,诸侯四起,为了各自的利益,不会顾及所谓的皇家颜面,如江东孙策,仍旧率兵攻打江夏。
回到府中之后,陈登却是前往父亲陈珪的住处。
“父亲,如今曹军再次兴兵前来,徐州危在旦夕,刘使君两次与曹军交锋,皆是处于劣势,骑兵损失上千人,且曹军有霹雳车这等利器,军心震动。”陈登恭敬的行了一礼。
陈珪笑道:“元龙,曹军势大,而刘备虽有贤明,终非明主,徐州乃是四战之地,无奇险可守,曹操拥兵数万,占据兖州、豫州之地,今岁又率兵攻破寿春,名声大振,刘备虽为汉室宗亲,却难有大的成就。”
陈登微微一愣,从父亲的话语中,他感受出了太多的意思,莫非父亲想要让陈家暗中投靠曹操?
“父亲,曹操虽然为兖州牧,却是擅自攻打徐州,野心昭然,昔日更是屠戮徐州军民。”陈登道,刘备对他颇为信任,他虽然是陈家之主,然而在家中的大事上,却是陈珪做主。
“难道元龙还没有看清楚当今天下的局势吗?自从黄巾之乱起,桓帝设立州牧,令州牧执掌大权,州牧的权力无人能及,而州牧手中有强横的实力之后,怎会听从汉室的命令,且汉帝死于长安乱军之中,更是令汉室尊严殆尽,刘表虽然在荆州继承大统,却在扬州战场上损兵折将,实力不足以震慑诸侯,否则曹操岂敢攻打徐州?”陈珪缓缓道:“曹操乃是虎狼之辈,徐州终究难以守住,纵使此番曹军退去,待曹操整兵之后定会再次攻打,刘备孜然一身入主徐州,陈家却是不能和刘备一同死在徐州。”
“父亲的意思是陈家投靠曹操?”陈登不敢置信的低声问道。
陈珪点头道:“投靠曹军却是不在此时,待曹军难以攻破徐州之时,若是陈家投靠,势必会得到重用,以元龙之才,成为徐州之牧亦无不可。”
陈登拱手道:“一切听从父亲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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