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认贼作父啊……”
景倾歌忍不住崩了嘴角,静默沉顿的一家子人也都微微抖了下肩膀,好端端冷穆阴凉的气氛就被小妖孽这么一“认贼作父”的总结成语词给打破了……
……
季三少差点儿没抄起旁边的落地花瓶直接朝自家儿子扔过来,给老子闭嘴!
季亦承抱着自家老婆捶心肝儿的疼了,他这明明就是在替他老子说话啊!景倾歌也站出来力证!
季三少眼角猛抽,倒吸一口冷气,妈的!他就是觉得很搓火,很窝气,很憋屈啊啊……
自己女儿被害得那么惨,如今什么全都忘记了不说,竟然把罪魁祸首的那只喵当做爹地了!还那么维护!甚至嫌弃他没苏言长得漂亮!
空气里弥漫的战火硝烟的味道更加浓郁了,而且还夹着一股很酸的……醋味儿。
……
苏言也终于震惊回魂,却不敢去看季三少铁光闪闪的冷刀眼,一脸少年承认犯错的惶恐表情,一面在心里惴惴不安着,他之前答应季三少要离开小诺的……另一面那股可耻的雀跃感又更溢满了一些。
即便她把自己误认作了她的爹地,他也是惊喜的,只要她还识他,就像现在这样如此依赖的抱着她,小小的蜷趴在自己怀里,他都觉得那么满足,仿佛胸口都浮荡着一股暖暖的热流,他那么眷念,太过不舍……
这种矛盾又忐忑的心理,让他一时语塞哑然,更不知要如何解释,只能更小心的护紧了怀里乖巧可怜的女孩,眼睑垂敛,有些黯淡,却又有几点宛如星辰的细细碎碎的光,悲伤却净是深情的凝着她的容靥,视如最珍贵的宝贝。
落地窗外的阳光恰好照在他们相拥的身上,在他们跌坐着的地板周围淌开一地的碎金,阳光温暖,剪影斑驳,有种太过美好的错觉。
那一幕,任谁看了,都有些不忍心。
……
玄非也走过来,笑嘻嘻的龇牙一咧嘴,那叫一个三月桃花风流来,语气非一般温柔道,
“诺小诺,你知道这位大喵爹叫什么名字吗?”
季亦诺一愣,潋滟滟的眸子出现了一瞬的彷徨,怔怔的看了苏言三秒钟,脑袋里却一片空白,她有努力的去回想,可是却泛起一阵隐隐的碎疼,好像有什么紧紧压迫着神经,让她不得不放弃了思考。
“爹地,我不记得你叫什么名字了……”季亦诺又委屈的撅起了小嘴,眸底水光漾动,抱在他腰际的小手还轻轻拉了拉,似是怕他生气。
苏言心尖狠狠掐疼一下,更柔软得不像话,也一时忘记周围那一群目光危险紧锁的季家人,很宠溺的揉了揉她皱紧的眉头,安抚道,
“没事,不记得也无碍。”
只要我记得你就好。
季亦诺又开心的笑了,阳光都在她长长弯弯的睫毛上跳跃,还蘸着刚刚哭过的眼泪湿意,晶莹闪烁。
季家人,“……”赶紧按住又要飙火暴走的某季三少,深呼吸,深呼吸。
“诺小诺,那你还记得公爵吗?”玄非继续接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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