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院落打扫干净,张离便回到自己的房间换上了老道曾经的破旧道袍。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张离觉得像自己这般年纪,行走江湖未免太过吃亏,所以他打算好好伪装一下自己。
跟随老道十多年,他那单手劈大树的功夫没学会,但是像一些易容,跑路的功夫却学的异常扎实。
他先是翻出一只小木盒,里面摆满了各种假胡须,假眉毛,以及一些橡胶似的易容泥。他便对着桌子上摆的镜子涂抹一番,不一会便从一个英俊帅气的少年郎便成了一个仙风道骨的矮老道。
他的身高一米七左右在他这个年龄并不算太低,但是当他易容成六七十的老道的时候却有些不够看。
“效果还不错。”
张离站在镜子前知悉端详了一会,满意的点了点头。
且说桌上的镜子,四四方方,似玉非玉,镜中的映像却与屋里的事物一般无二,不是那玻璃镜又是何物?
这东西放到现在或许很常见,但是对于这个连玻璃都没有出现的世界来说却是异常的震撼。
没错这东西就是他张离做出来的,不过由于水银稀少且环境较差,他也就做了几面镜子,这也是张离来到这个世界的发财大计之一。
将一切收拾妥当,张离便来到了院落中吹出一声嘹亮的哨声。不一会,便见竹林里一阵骚动,一条大黑驴和一只雪白的小狐狸便从竹林中钻了出来。
小狐狸几个起落便熟练的顺着张离的衣袖跳到了他的肩上,大黑驴也不甘落后快步跑来讨好似的用脑袋蹭了蹭张离的手。
“呦,你两这就认出来了,看来我的易容功夫还不到家啊。”
张离苦笑一声,拍了拍大黑驴的脑袋,便从屋里搬来两口木箱子架在了大黑驴的身上。
“老头子,今天本少就要走了。相处十多年,你也算是我来到这个世界后唯一的亲人,这壶花雕是最后一次孝敬您。啥时候等本少爷发达了,再来看你……”
说罢,张离将壶中的酒水一洒而净,便拍了拍屁股站了起来,牵着黑驴,负着白狐就是离去。
此际春光明媚,微风拂面,幽静的山林中一驴,一狐,一少年,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