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色乍眼,姑娘换些别的颜色的衣服也是好的,如今大病初愈,不如先做几身衣服,去去晦气。”
明颜替樊灵萱簪上了最后一支钗子,也就梳妆好了。
她原本是说不上什么话的,就算是说了樊灵萱也当做是耳旁风,现在总算是能听进去她说的了,她自然不会闭口不言,无论对错,该说的总要说了。
樊灵萱对于这个提议很赞同,她从前虽然没有缺衣少穿,可是一向眼光都不是很好,现如今多活了那么多年总是有所改变的,若是再穿从前的那些衣服,也只会觉得别扭,倒不如趁着机会换一换。
“也好,那就趁着今日出门去采办吧。”
明颜这个时候立马见缝插针,“姑娘要出去,我这就命人去备马车。”
“不必了,兰溪跟我出去,明颜你这段时日照顾我也辛苦了,好好休息一下吧。”樊灵萱对自己的发饰很满意,那三千青丝都用一根发簪挽住了,一个小小的发髻盘在了头顶,干净整洁。
明颜眉眼低沉,暗含恨意,从前樊灵萱什么时候不是对她言听计从,现在的这种疏离她倒是很意外,可是突然之间变成了这样难道就只是因为寿宴上的事吗?
“是,多谢姑娘关怀。”
她咬紧了牙关,只恨樊灵萱不识时务。
樊灵萱对于明颜的反应很满意,她要的就是这样,若是不激起明颜的愤怒,那有些人怎么可能会迫不及待的动手呢。
樊灵萱用过早饭直接就和兰溪出门了,又是一个天朗气清的天气,府外长街上行人依旧,丝毫没有感觉到皇室的悲戚,那叛乱仿佛如同昨日,可是人死事休,转眼即忘,就连街头的流言蜚语都没有那往日之事。
“姑娘,你这样抛头露面的真的好吗?”
兰溪跟在樊灵萱身边,半步也不敢慢,生怕自家姑娘突然之间就消失在人群里了,毕竟这还是她们第一次就这样无所顾忌的出门,往日里那都是坐在马车上,好歹也跟着个护卫的。
“无事,谁家姑娘不出门的,三姐姐,四姐姐又或者是那些妹妹不是都闲着没事就出门嘛,怎的我就不行了,哪有这样的道理。”
樊灵萱只觉得自己从前是固步自封,不出门,不见人,是真正的规矩,可是天澜国对女子的规矩并没有那么严苛,女子也可以学习诗书礼仪,只是不能考取功名,甚至还有女子带兵打仗,上阵杀敌的,也出过传奇色彩的女子。
她怎么就不能了,要说起来她的那位三姐姐就是因为外出遇到了三姐夫南安侯,这才一跃成为了侯府夫人,三房显摆的资本就来自于这个,如今却要用世俗困住她,可真是没道理。
“可是姑娘从前不是这样的,姑娘这一病变了好多。”
兰溪虽然觉得樊灵萱是越变越好了,可是这样的转变实在是让人猝不及防,就好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兰溪,知道我为什么把明颜留在家里吗?”
樊灵萱知道自己的改变迟早会让人发觉,那倒不如利用起来,装疯卖傻谁不会,她照样可以。
她明知道那家子人欺软怕硬,若是不硬气起来来日又将会是与往日一样的下场,她可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