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安静。”
孤独的烛火在黑暗中摇曳,房间内寂静无声,五个着装统一的人彼此对视,额头渐渐有冷汗渗出,眼珠子不受控制的到处乱转。
“光辉之主在上,圣光庇佑吾等!光辉之主在上,圣光庇佑吾等”
祈祷语速快的堪比机关枪,然而这声音怎么听怎么不对劲,没半点伟光正的味道不说,反而是邪恶、污秽,听之让人脊背生寒。
屋内两人本能的捂住耳朵,以免心灵遭受侵袭,发出动静暴露自身所在,但问题这么做有用吗?
答案显然是没用,祈祷者的低语纯粹是烘托气氛,真是发挥作用的是以它为中心,半径十五米的浸染光环。
“踏!踏!踏”
脚踩木板声由远及近,一股令人反胃的恶臭,被寒风裹挟着穿过缝隙与破窗,钻进了这间不足十五平的小木屋。
忽然间,祈祷声与脚步声同时停止,屋内五人齐齐看向斜前方,仿佛目光能穿过墙壁照亮黑暗中的邪恶。
“啊找到你们了。”
“跑!”
身后的木板墙被一脚踹塌,众人背着行囊鱼贯而出,他们是仅剩的苦修士,一路行来损失惨重,就连老大都断后挂了。
“哼哼哼哼”
阴沉的嘲弄笑声在风雪中回荡,祈祷者并未急着追赶,他是个有耐心的坏蛋,享受慢慢将猎物逼入绝境的过程,另外这具身体想跑也跑不快,它只是个被远程操控的尸儡而已。
“”
悉悉嗦嗦的低语声再度想起,冻得僵硬的尸体迅速膨胀,如戳破的气球一般,抵达承受上限后轰然爆开,血肉骨骼洒落于地,化作一只只肥胖蠕虫钻入地下。
“砰!”
掉漆木门被人用力推开,门把手撞进墙上的小凹坑,大胡子冲进屋内,里头陈设简陋,除了发黄的吸顶灯外,看不见第二件电器。
门口斜对角摆着一张单人床,上面躺着个绷带人,有几处伤口还在渗血,将白色绷带都给染红了,屋子里难闻的混合异味,就是从他身上传出来的。
大胡子身后有个探头探脑的半大小子,他是屋子的主人之一,另外还有个大他十岁的小姨。
绷带人是他从垃圾堆里捡来的,他们生活在浮空城下方的贫民窟内,日子过得勉勉强强,死死不掉好也好不到哪去。
大胡子踱步来到床边,绷带人浑身上下都是伤,脑袋自然也不例外,好在脸上包的是纱布,不然想认出对方是谁,恐怕还得费一番手脚。
“刘强。”
大胡子轻轻喊了声对方的姓名,修士们的先祖是华国穿越者,后人起中文名倒也不奇怪,当然并非全球都是如此。
刘强是修士们中最年轻的,年龄不到三十,相对其他人来说没那么严肃,与大胡子挺合得来,最喜欢听他讲故事吹牛。
见刘强没苏醒的迹象,大胡子放弃立刻喊醒他的打算,伤成这副鬼样,还是让他多休息会儿吧,其他人没见着,多半是凶多吉少了。
大胡子转过身,从口袋里摸出一沓钞票,丢给立在门口的半大小子,问道:“小鬼!你遇到他的时候,这个人身旁有其他东西吗?比如大铁箱之类的。”
钞票是很可爱的,尤其对穷小子来说,他双手捧着万把块钱,小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激动的有些语无伦次。
“有有有有”
大胡子面色一沉,他心里都快着急上火了,哪还顾得上对方是不是孩子,立马丢了个凶狠的眼神过去,厉声道:“别有了!赶紧给老子说在哪!”
半打小子被吓了一跳,是真的往后跳了小半米,他双手抱着钞票,闭着眼一口气说道:“在床底下,箱子有密码我打不开。”
大胡子闻言连忙弯腰,他撩起荡下来的白色床单,果然看见了一个黑色大铁想。
将其小心的拖出来,箱子与地面摩擦,声音刺耳难听,箱体表面磨损严重,划痕遍布不说甚至还有凹坑,看的大胡子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箱子采用的是电子锁,大胡子滑开卡扣翻开盖子,输入一串十多位数的密码,伴随着悦耳的“咔哒”声,密码箱中间裂开一道缝隙,紧接着上翻、展开、后移,露出了里面完好无损的维生舱。
“呼”
见各项数值正常,大胡子松了口气,随即心情又变得无比沉重,儿子还活着,但其他人
“我会为你们报仇的,一定!”拳头被他捏的嘎吱作响,大胡子看了眼沉睡中的儿子,随后将视线移到箱子内的其余物品中。
付给凯恩的地图和4差不多,半个手机大黑乎乎的金属外壳,没有任何装饰性花纹,普通的不能再普通。
除此之外箱子里还有不少杂七杂八的物件,都是大胡子的收藏,比如回忆满满的照片、老土的情书、比赛中赢得的奖章。
“嗯?这是”
大胡子翻着翻着,发现了一封多出来的信,密码只有两个人知道,信是谁留下的一目了然。
“隆德尔,在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可能已经不在了,不必为我们伤心”
信的内容很长,足足有四业纸,大致讲述了他们的来历,以及所守护之物,先祖秦川的不朽之躯,就埋藏在这片雪山之中。
对了!还有追杀他们的人,一个背弃誓言的叛徒。
将信纸塞入信封,大胡子重新锁好密码箱,就在这时绷带人忽然醒了。
“咳咳!水水”
声音虚弱如蚊吟,大胡子将密码箱推回床底,转身对小鬼使了个眼色,后者一脸懵逼毫无默契。
大胡子嘴角一扯,面上表情柔和些许,不再像之前那般凶悍:“倒杯水来。”
“哦哦哦。”半大小子连连点头,对于大胡子的态度转变,他压根就不在乎,别说只是凶上一句,就算是挨上一顿揍,他也能笑出声来,因为这万把块钱足以帮他们还清欠债!
端来的是温开水,大胡子接过玻璃杯,扶起神志不清的刘强,将杯口凑到其嘴边,一点一点的喂着生怕他呛到。
喝了少半杯水后,刘强又清醒了不少,眼前的景象不再模糊,至少能看清谁是谁了,但脑子依旧有点混沌。
“你是”
“隆德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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