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明昨日证人及死者的好友皆羁押在平康坊的武侯铺子里,京兆府的人直接去提即可,孙二郎的尸首也在送来的途中。
交代完后,桑成也气喘吁吁的赶到,剩下事情就由桑成与京兆府里的副手完成,狄青和印许的工作配合到位之后就准备去上任。
印许出了京兆府,随手拉了一位行人就问:“请问这位郎君,吏部往那个方向走?”
问得十分客气,至少狄青觉得这个态度比对他可算是好不少。
那人一看是从印许是京兆府出来的人,又往吏部去,生怕沾染事情,连忙罢手就跑,一句话都不说。
狄青却拦着他,“直接去大理寺。”
印许有些崩溃,对着狄青大嚷了一句:“昨晚我是聋子不成?你再三问园子里的人箱子被动过,东西不见了,也没法子和桑成交差,不就是官凭告身不见了嘛,你现在去大理寺怎么戴职?用嘴吗?”
狄青脸有些哭笑不得,“阿郎待人不觉得差别有些大?”
印许翻个白眼,“你将我卷到长安这些破案子里,还给我弄了个死咒,难道指望着我对你感恩戴德不成?”
这属实,狄青也无法辩驳,一时间哑然无语,印许权当他理亏。
没什么好声气地说,“赶紧去吏部调备份的告身,签印一份我们好去挂职。然后你赶紧去大理寺看看卷宗,我们等着孙二郎头七好解决事情,赶紧破了咒给我留条命。”
说着上马,扭头问着狄青:“你不是说心里有长安城绘图嘛,我们现在该怎么走?”
狄青指了指皇城的西北部,“大理寺在义宁坊,我们直接去即可。官凭东西都在马鞍下塞着,不在包袱里。”
印许眼睛突然浑圆,“那昨夜?”
狄青一脸深不可测,模样却有些懒散,语调更是松乏的很。
“昨夜忽悠那位杨娘子。”
印许嗤笑一声,“她那么好忽悠?”
狄青手上缰绳一拽,朝着印许靠近,在后在他耳旁小声说了两句。
“就是因为不好忽悠,才知道她有问题。行囊里的是我伪造的,但是却被她偷了,你说她为什么这样做?”
印许一下子瞪着眼睛,指着狄青,不知道怎么开口说话,最后狠狠的磨牙:“你这件事儿有没有带上我?”
狄青笑得深,印许也猜不透。狄青直接马鞭一挥,朝着西北方向架马。
印许愣了一会儿连忙也挥鞭子追上去,咬牙切齿的看着狄青的背影!
狄青好大的胆子,竟然敢伪造官凭告身,这要是被人发现,不入一趟御史台那是不能够的!最终判下来八成不是徒刑就是斩首。
这个祸害,从遇到一起开始,这人就没干一件不连累他的事儿!
官员身份也是能伪造的吗?还敢放到别人手上,这不就是把把柄往人家手上塞找死吗?
一下子印许后背上起了一层薄汗,死命的一抽座下,马儿撒起蹄子就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