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选义下入了回忆中。
6号那天,从菀市回到渝城是下午五点左右。
乌远辉看去身体欠佳,郑选义让乌远辉直接回家休息休息,他自己去了渝城国经中心,取了那件私人定制的K金耳环。
然后他回到家,红姐说太太去打牌了,于是郑选义开车去棋牌室接廖芸芸回来。
万圣节的舞会开始了,除了郑选义夫妇,女儿郑静静,还有郑选义的邻居们。屋内烛火摇曳,诡谲而晦暗,大家带着面具,每个人背着一对雪白的翅膀,在慵懒的音乐中翩翩起舞。
廖芸芸抱着女儿,悄悄的在她耳边说道:“等下妈妈要跟静静玩捉迷藏哦,爸爸会把妈妈关在一个地方,静静见不到妈妈,也不要伤心哦,因为妈妈在跟静静捉迷藏,玩游戏呢。”
“好呀好呀!玩游戏!玩捉迷藏!快点快点!”郑静静开心的拍着手。
但还没等到游戏进行,郑静静就打着哈欠,躺在郑选义的怀里睡着了。
大家看小孩子来了睡意,便纷纷告辞而去。
卧室里,廖芸芸坐在梳妆台前,郑选义将那对K金耳环拿出来。
“纪念日快乐!芸芸,喜欢吗?”郑选义问道。
“喜欢,真好看!”廖芸芸将耳环拧在眼前仔细端详,那蔓延而的经络,像镂空的树叶,又像是一片玫瑰金色的羽毛。
“帮我带看看。”廖芸芸说道。
郑选义接过她手中的耳环,将耳针轻轻的插入廖芸芸的耳洞里。
“呀,蹭破皮了!”带完耳环,郑选义看到自己手指有一丝血迹,连忙看廖芸芸的耳朵,被刚刚的耳针划破,耳垂的地方正冒针尖般大小的血出来。
“没事,不疼,没感觉的。”廖芸芸端详着镜子里的新耳环,突然眼神黯淡下来,似乎无限伤感的说,“真好看。”
......
天亮了,郑选义醒来,发现身边的廖芸芸早已不知去向。
“那以后,你再也没见过廖芸芸了吗?”王宇勉问道。
“是的,她一直没再回来。”郑选义回道。
“那你为什么不报警,你不担心吗?”
“她一直都是这样,去哪里都是一时性起,也从来不跟我讲。有时候去她妈家,住一两个月,走的时候也不会打招呼。所以我习惯了。我以为她就是和以前一样,只是回了趟娘家,而且她穿了平时最喜欢的衣服,还带着那对K金耳环,一般打扮的这么隆重,就是回娘家了。”
“11月30号早醒来,你发现了廖芸芸躺在地有异样,你为什么第一时间给乌远辉打电话?”王宇勉死死的盯着郑选义,问道。
“因为......他是栖居在芸芸身的蛾人,最清楚我一直都在吸食廖芸芸的血液的人。如果廖芸芸真的因被吸血而死的话,我也不会原谅乌远辉的!”
“之前我一直坚定不要成为嗜血的魔鬼,可乌远辉潜入我太太的意识里,控制着她的身心,来诱惑我,如果不是他,我是不会吸我太太的血的!”郑选义强调道。
“你别在这里装什么好人了,都是一丘之貉,你太太的具体死亡时间就是在11月3日前后12个小时之内,也就是说,因为你的贪婪,是廖芸芸死亡的直接原因!”做在一旁的老刘忍不住发话。
“不不!廖芸芸是11月6号之后才失踪的!她那时还活着的!”郑选义叫道。
“呵呵,你还在演戏是吧?你是真的不知道,从11月1日起,你见到的廖芸芸,其实是乌远辉佯装的吗?”老刘怒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