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渃飞半夜离开,来到的不是别的地方,正是毛肖立的家。
从家里的陈设来看,这是一家并不富裕,甚至是有些拮据。一室一厅的房型显得逼仄窘迫,靠南面的阳台用布帘隔出一个房间,当作小孩的卧室。
房间里的家具也是从二手家具市场淘回来的,满屋子零零散散的生活用品堆放在不同的角落里。
此时已经是半夜三更,毛肖立转了个身,继续酣睡着,轻轻的打着呼。
突然传来一身响动,毛肖立从睡梦中惊醒,她下意识的摸了摸身边的男人,身边空荡荡的,她半眯着眼睛朝着卫生间的方向看过去。
“你开开灯啊,竟是抹黑瞎撞!开个灯能费几度电,抠抠搜搜没出息的样。”毛肖立嘴里含糊不清骂骂咧咧,拉上被子继续睡去。
呵呵呵
她听到一阵诡异的冷笑,那笑声似乎就在自己耳边响起一样真切,令她毛骨悚然,她一个激灵坐了起来,打开床头灯,前后左右看看,卧室里除了简单陈旧的家具,没发现什么异常。
难道是我在做梦,她摇了摇头,似乎让自己要将从混沌的睡意中拉扯回来。
于是她躺下准备继续睡觉,赫然发现整个天花板上,匍匐这一个巨大的金黄色的怪物!那怪物展开双翅,足足将天花板占得满满的!
最恐怖的是,怪物长着一颗人的脑袋,那人脑袋缓缓的旋转过来,露出一张似笑非笑的脸,那脸竟是慕渃飞!
慕渃飞的头180度转过来,面朝着毛肖立,张开红艳艳的嘴,朝着毛肖立喷射出一条细长笔直的吸血枪!
毛肖立吓得从床上跌落下来。
“老公!老公!”她大叫起来。
慕渃飞唰的一下从天花板下飞旋下来,瞬间幻化成人影,一把勒住毛肖立的脖子,悬空将她怼在墙上!
毛肖立想喊但出不了声,她涨红着脸张开嘴,呼吸急促干咳着。
你男人已经被我撂倒了!慕渃飞自鸣得意的小声说道。
“我警告你这个贱人,赶快把即墨子冯放了,如果24小时之后,我见不到他,哼!你可得给我小心了!”慕渃飞一字一顿面目阴森的说。
“阳台上睡的是你女儿吧,很可爱啊!”
她拍了拍毛肖立涨成猪肝色的脸,掐住她脖子的手一松,对方像闷声葫芦磕倒在卧室坚硬的强化地板上。
毛肖立披头散发,倒也乖觉不喊不闹,怔怔的说,他在禁闭室里,我没权限打开。
“那是你的事!你在哪里掳走的即墨子冯,就给我送到哪里去。”慕渃飞蹲下来,替毛肖立理了理披散在脸上的头发,露出她惊恐颤抖的脸。
她一把钳住毛肖立的下巴往上一提,凑近毛肖立满脸汗水的脸,面目狰狞的恐吓道:
“我可不是你们人类,学不来你们那套虚头巴脑的玩意,明天我要是见不到即墨子冯,你就找个大一点的麻袋,记住,千万要大一点的!要装两具尸体咧!”
说完,慕渃飞突然间消失不见。
......
“妈妈,妈妈!”毛肖立的女儿突然出现在门口。
“爸爸摔倒在厕所了!“小女孩带着哭腔说道。
蛾皇带着即墨千面一群人声势浩大的来到琯花里。
琯花婆手持悯钵来到黑暗之门,还在检修的黑暗之门呈现出修葺过程中毛糙的模样。
琯花婆手伸向黑暗之门的中央,从里面煞有其事的掏捞了半天,一会,只见她将手拽紧放到悯钵的上空,从手指缝里流出潺潺的泉水来。
那泉水不叫水,叫慈悲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