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却紧张起来,“宿主他不会真想娶你吧?那大反派怎么办?”
“不会,他可是要娶闻锦绣的人。”白雪肯定道:“在他心里只有闻锦那种级别才配得上他,他如今急着向我表明心意,一定是急着利用我了,我猜是和围猎大会有关。”不然他怎么会说过了围猎大会再提亲?是想等着围猎大会利用完了她再一脚踹了吧?
白雪就安心等着,果不其然在围猎大会的前两日他突然跟她开口说,他府中一个小厮近来不小心打碎了他父亲最爱的花瓶被赶出府了,他看着可怜,问小谢那边有没有什么差事给他,又说看她整日在围猎场忙,不然就让这小厮去围猎场帮她跑跑腿什么的。
白雪眼睛一亮,没多犹豫就答应了,“既然是裴大哥开的口,我哪有不依的?不过是多个人多份工钱而已,明日就让他过来吧。”
裴陆云笑的甜蜜,嘴上又将她夸了一番。
第二日那小厮就过来了,叫阿福,白雪让人带他去围猎场帮忙,又偷偷嘱咐她的亲信偷偷监视着他,一举一动都要来报,又嘱咐那阿福想做什么不必阻拦,由他去,偷偷看住了就行。
她将一切准备妥当,十分兴奋的等着围猎大会。在围猎大会一年一度,热闹非凡,但凡能受邀前来的皆是皇亲贵戚,朝中重臣,围猎场附近十里都驻扎了守卫清理过道,不许闲杂人等靠近。
赵宝珞早两天就来询问白雪会不会一块去,还玩闹的跟她说这是一年一度挑女婿大会,那些夫人是去看女婿去的。
何止是挑女婿,也是那些贵女小姐们争奇斗艳的大会,早半年开始她们就开始在白雪铺子里定好料子好首饰,想要艳压群芳。
白雪自是将最好的两块料子给了赵宝珞和定安公主。
赵宝珞很是满意,偷偷戏谑她道:“这次我祖父带我跟大哥去,想给我大哥瞧个好媳妇,你去不去?你若去了说不就瞧上你了。”
白雪捏了一把她的脸,“你若是再开我玩笑,日后有什么好东西我就不留给你了。”
赵宝珞就捂着脸冲她笑,“我是真心的,是我大哥让我偷偷问你,你去不去。”
白雪就冲她眨了眨眼,“你猜。”
“我猜你去,你是本次围猎大会的经办,你若不去出了事找谁去?你必定得去,不去就是失职。”赵宝珞得意洋洋的道:“况且,我可听说了你最近与那裴家大公子走的极近,你哪里舍得不去看看他的英姿?”
白雪冷笑了一声,去啊,如何不去,这可是她的主场,不去白白浪费了裴陆云的一片苦心算计。
况且,她的大反派也去,她如何能不去看看他的英姿。
结果,刚送走赵宝珞,就有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她铺子门口,见到她眼睛一红,盈盈泪目的叫了她一声:“雪儿……”
正是那杜明珠。
瞧瞧,她有出息了,如今一个两个都出来利用她了。杜明珠还不是一人来的,那马车上还跳下来个五六岁的小男孩,被杜明珠瞧着过来,站在小谢面前就红着眼赶紧对那小孩儿道:“快,叫姐姐,这就是你雪儿姐。”
哦,这原来就是她与裴慕生的小儿子裴洲啊。
“别,千万别。”白雪立刻便道:“裴家的小公子,我一个商贾之女不敢当这一声姐姐。”
杜明珠瞧着她眼眶就更红了,伸手来拉她的手,“雪儿,他到底是与你一母所生的弟弟……”
白雪收回手负在了身后,笑着与她道:“杜姨娘万不可这般说,我姓白,他姓裴,身份是不同的。”
这一声杜姨娘叫的杜明珠心里寒了寒,满眶的眼泪就要落下来。
这街上人来人往的白雪也不想令人看了笑话去,便让人随她一同进了铺子里。
杜明珠瞧着裴洲的手,进那铺子当真是有些震惊,这铺子大极了,比她住的地方都大,像是几间店铺扩张的,琳琅满目满货架奇珍异宝,铺子里的客人不多,却各个着装讲究,一看就知非富即贵,她跟着白雪一路进到铺子后面的小院里,更是别有洞天。
白雪带她在院子里的凉亭里落了坐,那凉亭外居然放了干干净净的大冰块,上面镇着一些这个时节根本不该有的瓜果,那陆洲才五六岁,正是贪吃贪玩的年纪一见眼睛都直了。
白雪冲他笑笑,命小丫鬟端过来给他吃。
刚一落坐,那铺子里掌事的就急匆匆过来,对白雪客客气气道:“大掌柜,六王爷家的人来通报说,小郡主一会儿就过来挑首饰,您看是我替您招呼着,还是一会儿请您亲自过去?”
白雪便道:“我亲自接待小郡主,她爱使小性子,我若不亲自接待又该说我接待宝珞和定安公主不接待她了。一会儿来了你就来告诉我。”她又嘱咐了两句,才摆了摆手让那掌事先下去。
杜明珠看着她是有些不敢相信,这才离开她几年,如今雪儿也不过是十五六的小姑娘,却有一番大派头,如此的熟络老派……她原先听人说白家二掌柜白雪将生意做的红火,连皇后和公主都是常客还不敢信,那个平时怯懦,骂一句就眼红的雪儿,居然能有如此厉害的本事?
她瞧着白雪心里说不出的不是滋味,这是她生的女儿?可如今……在她面前,又这般的冷淡和居高临下……
“杜姨娘来找我可是有事?”白雪这才开口与她说话,“你也瞧见了,我有些忙。”
这是在下逐客令吗?
杜明珠瞧着她那热泪就滚滚落了下来,“你如今有出息了,一口一个杜姨娘是当真与我生分了。”
白雪笑了一声,靠在椅子里,玩着腕子上的珍宝链子,“不然呢?杜姨娘想我问你叫什么?叫娘?我是白家的嫡女,问一个裴家的姨娘叫娘岂不是笑话?我白家虽是商贾之家,却也是要脸面的。”她语中带笑,话里却半点不客气,“再者,我在离开裴府那日不就与你说清楚了吗?从那日起我就与你没有半点瓜葛。”
杜明珠没料到她会如此不顾情面的讲这些伤人的话,当即又气又心寒,眼泪止不住的掉,哭着道:“你如今……你如今出息大了,是看不起我了吗?我到底是你的亲娘!”
“从你要给人做姨娘那日起,就不该指望被人看得起。”白雪瞧着她,嘴上挂着笑意,“我若是如今没这般出息,你也不会记起来原来还生过我这个女儿吧,杜姨娘。”
杜明珠是当真被气着了,脸色惨白,眼泪落入雨下,一捂脸哭了起来,嘴里说着什么她也是没办法啊之类的话。
白雪听着嫌烦,起身道:“杜姨娘若只是来哭一场就找别的地儿吧,我忙的很。”刚要走,手就被杜明珠拉了住。
她哭的那个梨花带雨啊,这才开口说了今日来的目的,先是说了好大一堆的苦楚,在陆家如何艰难,最后绕回来小儿子身上,原来是此次围猎大会,裴慕只带了续弦李青和李青才几个月大的小女儿,以及长子裴陆云,压根没想带杜明珠的儿子裴洲。
所以杜明珠才求到了白雪这里,想让她带裴洲去。
她哭着说:“这与你来说也不是什么大事,你是此次围猎大会的承办,又与那赵家啊公主郡主如此熟络,也就你一句话的事儿,你便带州儿去玩一玩,见见世面,凭什么他裴陆云能去,我的州儿就不能去?”
哪里是想让小孩儿随便去玩玩见世面,是想借着她认识一些达官贵人,在人前露面吧?毕竟姨娘和庶子哪有资格出席这种场合?她就是想给自己儿子尽力铺路,说不准以后又要让白雪介绍给公主郡主认识。
这套路白雪太熟了。
白雪掏出帕子垂眼给杜明珠擦了擦眼泪,轻声道:“瞧杜姨娘哭的,这确实是我一句话的事,我与那些公主郡主也确实还算说的上两句话,但是啊杜姨娘,我凭什么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