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皱起一点她漂亮的小眉毛,我不是雪。我是白雪。
傅景深点点头,深以为然的说,那你妈妈一定很喜欢雪。
她整理了摊了一桌子的彩色蜡笔,慢悠悠地告诉他,因为我出生的时候下了一场很大很大的雪,白雪,是很漂亮的名字。
傅景深揉了揉被她掐紫的胳膊,心想,漂亮是漂亮,可是太凶了,跟母老虎一样。也不知道以后谁会乐意娶她。
老师拍拍手,说今天的课就上到这里,作业没做完的同学请写完再回家。
白雪恶狠狠地瞪了傅景深一眼:“都怪你要和我一直说话”
傅景深无辜地摊了摊手,没关系,反正我们要一起回家。
白雪一直嘟着嘴巴,一路上晾着傅景深,任他喋喋不休,却不和他讲一个字,到了家门口,白雪头也没回把他甩的远远的。傅景深在后面喊着,白雪,明天早晨一起上学啊!回应他的是很响的关门声。
两个人的妈妈刚刚买菜回来,一边欣慰的点头一边说看我们傅傅和雪雪感情多好啊,从小一起长大的就是不一样,跟亲兄妹似的。
傅景深扬起大大的笑脸,接过她们手中的东西,乖乖地接受表扬。
在同一天第N次出现在白雪面前,他仍然是雷打不动的眯缝着眼睛。白雪生气地指向他,你...你怎么又出现在我家啊?然后好少年就晃了晃手里的蔬菜说我帮阿姨拿东西。
白妈妈拿着糖果招待傅景深过来吃,板着脸问白雪干嘛对人家哥哥那么凶,她甩甩头,他才不是哥哥,就大我几个月,算什么哥哥。白雪托着腮帮子想,什么时候才能搬家啊,这样就能离烦人的傅景深远一点。
白雪很后悔自己没能大声的说出这个想法,自己童年小小的心愿太微小,根本不够让上帝老爷爷听见。
寒暑交替轮转了一圈又一圈,而傅景深这个名字却一时也不曾离开她的周围。
或许是经常的望见同样的面孔,你早就把他的模样印在脑海里。
然而许多许多年之后,也许你闭上眼睛也无法再想起这个人的眉梢眼角。
即使他从未离开过你的身边。
那么傅景深对于白雪大概就是这样的存在。
而白雪渐渐明白这些,是在小学毕业典礼。当看见傅景深在台上领奖举着他那鲜红的录取通知书,白雪只是紧紧地握住了怀里的那张来自同一所学校的通知书,认命的想,算了,就这样吧,反正也不会少块肉。
总的来说白雪并不是一点也不喜欢傅景深的,至少在写不出难题的紧要关头,会得到某人的看似毫不经意透露出的标准答案。既然如此,我就不计较你骂我笨了。白雪在心里想。又或者是自己想吃很远地方的蛋糕自己又懒得去跑时,一个电话就能解决的完美快递服务。傅景深绅士地表示自己一定会使命必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