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园的秋千上坐着一个粉雕玉砌的小姑娘。彼时,白雪正穿着火红的过膝冬裙,好看的像从年画上走下来的娃娃。
她嘴里嘟囔着,芭比娃娃啊,你有没有姐姐?没有的话我来当你姐姐好不好,我会把我最喜欢的豌豆黄给你吃,把我最喜欢的公主裙给你穿,好不好呀?
等他反应过来,才发觉自己已经在一旁听了那么久的自己曾经觉得听了是浪费时间的话。
他不由得笑出了声,惊动了那个小丫头。
“喂,你是谁?”“这是我家的院子,你怎么进来的?”看她的样子,分明是想要做出一副凶狠的样子来吓他,可她忽略了自己香甜软糯的小奶音,对傅景深来说,这点恐吓就好像挠痒痒似得叫人欢喜。
“你不会是迷路了吧?”“哦~我知道了,一定是这样!”看到傅景深不说话,耳尖红红的样子,白雪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唉,我以前也经常迷路的。”
“不对啊,你还没说你的名字呢?”
“傅景深......”
“啊?”
“我的名字。”
略带磁性的声音在白雪耳畔响起。
而在白雪的记忆里那并不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初春的午后,白雪在绉纱帘帷薄薄的的时光里,跟着母亲学唱那首代代相传的童谣——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来这里。
父母出了门,白雪就在花园里孤独的唱着:“小燕子,穿花衣......”
然后他就出现了。一个小男孩,穿着牛仔背带裤和法兰绒的格子衬衫,举着硕大的波板糖站在栅栏外面。
两只圆核桃般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就好像守护彩虹糖的天使安琪儿。
鬼使神差的,白雪将手递给了他。
兜兜转转,他带着她穿过几条灰扑扑的巷子,而白雪那时所有的注意都被波板糖上彩虹的颜色吸引。在白雪的眼中,全世界的色彩都汇集在他赠与她的波板糖上。舔一口,甜味顺着舌尖顺着心肠缓缓滑落到脚趾,像凤仙花汁的颜色一样充满欢喜。